既不能送你也不能陪你玩玩。
但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
我一边抹泪水一边冷静地说:“我没哭,我也没时间吃这顿饭。”
我们都不说话了。
一种梗塞状的难受劲从我们的心中慢慢滚动过去。
他说:“那就不吃?”
我说:“不吃。
再见。”
这次我能肯定我的钥匙没丢而他把钥匙丢失了。
我立刻着手办明天离京的火车票。
毛同志陪我和票贩子老赵谈买黑票的勾当。
我们三个人都坐在招待所肮脏的沙发上,面对从不走动的世界各国时钟。
老赵长一北方男人的大脑袋,留寸头,齆着鼻子说一
口老北京话,满口舌头乱卷,句句理直气壮。
找老赵买票的规矩是必须事先交纳手续费。
到武汉的当日硬卧票,手续费五百元人民币。
次日票,三百元。
提前三天订票,一百五十元。
提前一星期,一百元。
我说:“我要明天的。”
老赵说:“先交三百,明天按票价一手交钱一手交票。”
毛同志说:“你不能便宜一点吗?”
老赵说:“大婶,您当这是菜市场买萝卜大白菜?”
我说:“三百就三百。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把钱给你你一去永不回,我上哪找你?”
“这好办。
我不收这钱。”
老赵拉过服务台里面的小姐,说:“把钱押在她这儿行吧?”
老赵就是招待所总服务台介绍给我们的。
我当即数了三百块钱交给了小姐。
我让小姐给我开了一张收据。
我收拾好了一切,坐在房间,专等票来。
第二天毛同志出去买医疗器械,中午特意赶回招待所,说要送我。
中午老赵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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