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是不一样。
吴琴心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敲门。
我们高兴地拉着手转了两个圈。
女人一见面便是典型的妇女话题。
“眉红,你还这么年轻!”
“你可比从前漂亮多了!”
“去去,腰围二尺二啦。”
不管吴琴心腰围多少尺寸,她确实比从前漂亮。
她读大学时穿什么,一身化学纤维。
现在穿什么?真丝裙,真皮风衣,与风衣配套的长筒皮靴。
“小姐请你摘下墨镜好不好?”
“当心吓坏了。”
吴琴心取下墨镜让我瞧一眼随即又戴上了。
她的下眼睑烂得赤红发亮。
我说:“天!
你怎么啦?”
“割眼袋了。
手术才一星期,按说是不应该出门的。”
“那你快回去,别感染发炎了。
如果发炎了那可怎么好?”
我望着吴琴心发呆,我明白我与朋友携手游览京城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吴琴心掏出香烟,问我:“抽吗?”
我说:“抽。”
我取过一支细长的褐色的摩尔女烟,夹在指头上玩弄了一番。
吴琴心送过火来,我怕烧了眉毛,赔着嘴唇去点烟,被吴琴心轻轻拍了一下脑门子。
“不会就不会,别装会好不好!”
我说:“好。
我是不会。”
吴琴心取出一支烟。
不是夹着而是两指头拈着。
蓝色火焰升起来了。
让它在耳侧静静燃烧少顷。
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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