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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头看人是很准的:刘干事可以当助手,张干事智商太低,只配包装蟑螂药。
黄头轰散了群众。
批评了杨胖子,也批评了张干事。
张干事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口气对黄头说:“你这人呀。”
汪所长在三楼办公室居高临下俯视着全所六个科室,叹道:“真是林子深了什么鸟都有哇!”
10
李书记正式调离流病所,汪所长被宣布为所长兼代书记。
一个“代”
字使汪所长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就说明在他兼任书记的问题上有两派意见,并且两派势均力敌。
汪所长真不明白上面为什么要把事情人为复杂化。
张干事和黄头的举动不都是幼稚可笑的吗?难道还值得考虑他们俩!
汪所长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怎么可能?流病所二十个职工联名写信推荐刘干事当所长,信直接寄给了卫生局、市委组织部、市长及市委书记。
李书记一方面向纪委举报汪所长的各种违纪行为一方面向局和处力荐了五个书记或所长人选,五个人资历都不浅。
李书记还表示只要流病所领导班子定了,来了新领导没房子住,他就退出房子。
李书记看上去似乎有点利用住房紧张进行要挟,而事实上局处领导都理解并同情他,这次他是弱者。
幕后的情况还多着呢。
汪所长为取消头上的一个“代”
字,又加紧了奔走。
汪所长找黎副处长五次,就有三次被郑尔顺搅了谈话。
世上总有你急他不急的人,汪所长想。
郑尔顺就是这样一个人,汪所长想。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屁股坐不住,嘴巴闲不住;专在领导中间串门,搜集一肚新闻,郑尔顺就是这样一个人,汪所长想。
郑尔顺在给黎副处长介绍大西北的气功师。
黎副处长恰好有一种难言的隐疾,所以对这种不必见面,不必自述病情的治疗方法非常感兴趣。
汪所长了解黎副处长的病,只好让郑尔顺几分。
让郑尔顺谈个够。
生活就是这样一个怪物:层次多。
有一层急煎煎在研究领导班子人选,同时有一层在流行气功热。
周处长该是一个不信邪,一心考虑工作的人吧?但同时他又是一个孝子,著名的孝子。
听说郑尔顺认识一个大西北的神奇气功师,周处长主动找郑尔顺了。
郑尔顺坐在处长办公室,多少也觉得自己有些误正事便说:“算了算了,周处长您不会信的,连他们都不信。”
周处长说:“小郑你就不知道我了,我信。”
周处长为什么信呢?因为周处长本身也遇见了异人,周处长认为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超乎常人的异人。
郑尔顺说:“我可真想知道老太太如何超常。”
周处长让秘书给郑尔顺泡了一杯茶,就说了:“我母亲是个农家女儿,身子单薄瘦小,据说婚前经常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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