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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式见面还是照常举行了。
卞容大没有勇气抗拒父亲,更不忍心拂逆陈阿姨的好意。
卞容大以为,就算见了面,以后俩人谈不来,也还是可以分手的,现在又不是旧社会。
见面这一天,黄新蕾倒是换了一种新气象,穿着红黑相间图案的毛衣,头发刚刚洗过,蓬松又光泽,在热气腾腾的饭桌上,黄新蕾的腮边漾着红晕。
这么看上去,黄新蕾倒又成了一个蛮不错的姑娘,但不是她从前的自己,是另外一个姑娘。
卞容大被姑娘的善变弄得稀里糊涂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黄新蕾的手腕上,戴着一块亮闪闪的上海牌女式小手表,非常时髦,是她爸爸送给她参加工作踏上社会的贺礼。
媒人喜欢黄新蕾的手表,黄新营立刻就取下来,给媒人戴上过过瘾。
事后,卞师傅据此细节大肆表扬黄新蕾懂得人情世故,卞容大也觉得黄新蕾的为人还不错,只是她不是当年的她了。
这个下午,黄新蕾几乎没有搭理卞容大,大家都把这种淡漠看作了害羞。
黄新蕾却不是害羞,她是在讨回她的自尊。
这以后,他们的通信停止了。
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默默地僵持。
僵持到一定的时候,黄新蕾采取了主动的进攻,她退还了卞容大写给她的所有信件。
打开从邮局取回来的挂号包裹,里面是一大叠整整齐齐的信件,用紫色绒线扎成十字,同时附了简单的留言,希望卞容大同志迅速寄还她的所有信件。
这种突然的变故,令卞容大晕头转向。
这是不是在说明一个事实:卞容大失恋了?或者说黄新蕾认为如果他们的关系不继续发展的话,应该是卞容大被抛弃了?卞容大没有想到瘦弱的黄新蕾,还挺会抢占有利地形的!
最后是卞容大的毕业分配,解决了所有问题。
卞容大的毕业分配极不理想,他没有如愿以偿地分回武汉,而是被发配到荆州郊区的一所中学教书。
好强的卞师傅,对于这种命运是鞭长莫及了。
陈阿姨义不容辞地承揽了卞容大调回武汉的重任。
调动工作,尤其是从地区的郊县调入省城,这是何等艰巨的事情啊。
陈阿姨夫妇不惜血本,启动了他们的各种社会关系,用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卞容大调回了武汉,单位还很好——湖北省科学技术协作委员会。
在调动的过程中,卞容大常常在荆州和武汉之间跑来跑去,向陈阿姨夫妇及时地汇报事态动向。
卞容大在陈阿姨家吃晚饭,大家头碰头商量到深更半夜,为波折和反复而焦虑,为进展顺利而欢笑,黄新蕾自然就参与其中了。
在一个欢笑的夜晚,卞容大走进黄新蕾的房间,把她退还给他的信件又都送给了
她,并羞羞涩涩别别扭扭地拥抱了姑娘。
这是1985年的春节前夕。
黄新蕾的姐姐,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个回家过年的机会。
黄新蕾的双胞胎姐姐黄新蓓,十二岁就参军走了,文艺兵,开始跳舞,后来改唱歌,逢年过节永远都有演出活动,永远都在慰问边防哨所。
这一次春节,陈阿姨特别想念大女儿,结果大女儿正好可以回家探亲,这真是双喜临门了。
陈阿姨说的双喜临门,其中一喜,指的是卞容大的进步。
卞容大已经在新的工作单位站稳了脚跟,最近又在省报和市报上频频发表通讯报道。
能够把自己的文章变成铅字的人,那当然就会被众人称之为才子了。
对于卞容大的成就,陈阿姨比谁都高兴。
事实终于证明,她没有看错卞容大这个孩子!这一天,陈阿姨夫妇喜气洋洋的,他们把小女儿黄新蕾和她的男朋友留在家里,安排他们收拾打扫房间,准备好晚饭,等候他们接回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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