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再次卧了两日房头,这一回,他对公衙里那骗人的官司感兴趣。
这一日,五月初三,机会来了。
城外停了一模一样的八架马车,货物堆码得满满的,不知何故全被拦下进不得城。
主事的已入城打点。
这李唯一还真的成功做了回骗子。
院子里,易兰郡主笑道:“小骗子,只看你是得手了!
说说你那骗人的伎俩。”
李唯一“嘿嘿”
一笑,说了个坑人的经过。
“张守正的表侄,也就是本人,奉命出城查货。
一应人事物品问了个细致。
“货主一方有个管事,名叫王富贵。
王管事恰逢儿子娶媳妇儿,此番没来。
来的是东家李二公子。
巧得很,本人也姓李,家中排行也是老二。
“搬货进城须得临时就地加雇人手。
城外搬货那工头,他与王管事交道已不是一两回。
这东家李二公子,他倒是头一遭照面。
“本公子领着工头绕了一圈,所有人都喊我‘李二公子’恭敬得很!
这工头一听,错把‘鱼目’当成了‘珠’。
在他眼中,我这个‘李二公子’可不就是东家的‘李二公子’。
“守正大人那表侄真不地道,害本公子输光备用钱还欠下十贯钱。
这下愁死了!
可不能等交货收钱再还这赌债。
人可以等,货不能等啊!
本公子一咬牙,江湖救急,双倍偿还!”
好一个可恶的骗子!
主仆二人听完这一番骗术,均忍不住感叹起来。
郡主听得是津津有味。
彩霞也忍不住道:“可叹!
人世间为何就少不了稀奇事?”
只见易兰盯着这小徒弟狠狠教训道:“有些人分明聪明绝顶,却是不学无术,行的是那‘二公子’的勾当!”
彩霞瞧了瞧眼前这“二公子”
的装扮。
她险些没笑出声来。
“二公子”
原本对自己的小聪明有点满意,得意吹嘘了一把。
还没爽足就受此打击,羞得是面红耳赤,心都快凉了。
思忖一下,他平静下来说道:“骗人者,图利!
受骗者,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