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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低沉的笑好似冲散了一直弥漫在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息,给谢安屿带来一种一切都回归正常了的错觉。
谢安屿的心绪短暂地平静了一下,把剩下半杯奶茶喝掉了。
回家后余风给谢安屿的伤口重新涂了一点碘伏,主要是涂那些比较深的伤口。
昨天晚上因为手包着纱布不方便,谢安屿就没洗头,就简单冲了个澡。
今天不能再不洗了,再不洗该有味儿了。
余风知道谢安屿昨天没洗头,他把药箱放回书房,回来时对谢安屿说:“先去冲个澡,冲完澡我给你洗头。
别忘了把手包起来。”
谢安屿愣了愣,一下子没吭声。
余风边往厨房走边回头看了他一眼:“嗯?”
-表现得这么不坦然,或许会失去得更快。
嗯,他应该表现得坦然一点,正常一点。
谢安屿点头说了一声“好”
。
谢安屿在浴室待了七八分钟里面的水声就停了,余风在门外问了一声:“好了?”
谢安屿套上睡衣应了一声。
余风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一阵水汽,伴随着沐浴露的清香。
谢安屿挺爱干净的,别看他平时着装朴素好像不怎么讲究,但衣服上永远是香香的。
这不,手都半残了冲个澡还要抹沐浴露。
谢安屿的睡衣就是他穿烂了的T恤,领口跟被虫蛀过的一样,一圈都是破的。
“等会儿,我去客厅搬张板凳。”
余风说着走出了浴室。
余风去客厅搬了张小椅子,让谢安屿坐在浴缸前边。
谢安屿低下头去,余风把花洒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开始帮谢安屿冲头。
他以前也这么帮程晟洗过头,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年纪还没谢安屿大,程晟还在念小学。
谢安屿坐在小板凳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垂在身侧。
他穿着凉拖,因为腿弓着,裤脚缩了上去,脚踝露了出来。
他刚洗过澡,脚踝凸起的部位还微微透着点红。
谢安屿的脚踝很瘦,平时穿着袜子脚踝骨也很明显。
他喜欢穿白色的运动袜,半长不短的那种,遮到脚踝上方五六公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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