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上还粘了一个信封。
乔南楚把信封拆下来,里面有张信纸,七零八零年代的那种信纸,他打开,里面就三行字,字迹清秀端正。
“尊敬的乔先生:
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晚辈敬上。”
敬上?乔南楚顶了顶牙,笑了。
“乔先生,是您女朋友吧。”
门卫大叔在江枫公馆工作好几年了,从没见乔先生带过女人回来,乔先生长得俊,开的车也贵,公馆里不少未婚的女性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乔先生从来不跟她们说话,想来是有主了。
“不是女朋友。”
乔南楚把信扔回装鸡蛋的箱子里,“资助的一个学生。”
翌日。
一大早,阿晚就带了汤来病房,雇主刚睡醒,应该是没睡好,脸色不太好,精神不佳,蔫儿蔫儿的。
阿晚把保温桶放下,看见了桌上的手机。
“老板,您的手机膜碎了。”
阿晚有点感冒,想着雇主身体不好,怕传染给他,就戴了口罩,“我去给您换张新的?”
“放着别管。”
“哦。”
阿晚腰也有点疼,昨天晚上伤到了,今早一醒过来,酸痛难忍,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拧开保温桶的盖子。
江织闻着味儿,皱眉:“鸡汤?”
“嗯嗯。”
真的,他才不是在邀功,“我妈知道您住院了,特地早上起来熬的,加了很多药材,很补的,我早上也喝了,一点都不腻。”
他就喝了一点点,他妈不准他多喝。
自从两年前江织出钱给他妈做了换肾手术,他妈就把江织当亲儿子,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留给江织,昨天晚上知道江织住院了,他妈骂了他半个小时,说他没用,都保护不好江织,他妈还骂他是个头脑发达的傻大个。
他怀疑,他是捡来的。
“你们宰了那只鸡?”
江织睡眼褪了朦胧,多了几分灼色。
阿晚解释:“没,我妈买了老母鸡。”
江织嗯了声,轻抬他的贵手,娇贵得很:“给我盛一碗,只要汤不要肉,一点肉渣都不要。”
“哦。”
傍晚,江织就出院了,阿晚来接他,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江织一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脸上三分愠色,如烟缕,乍放乍收,说得不好听就是阴晴不定。
车开到八一大桥下。
后座上原本闭目养神的人睁开了眼:“找个地方停车。”
阿晚停了车,扭头的动作使他腰疼:“您有什么事?我去给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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