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津捏着她脸颊的手微微用力,教训她,“你都要跑了,我们还有以后?”
季娆抱住他手腕,“疼,松手。”
商言津不许她转移话题,“还分手吗?”
季娆顿了顿,若是以往,这种不利于她的危险环境下,她必然要先明哲保身,随口说些讨好的话敷衍他,先摆脱困境,再从长计议。
可是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当真,再虚情假意糊弄他,明天肯定要被拉去领证。
季娆咬了咬牙,“分。”
商言津眯了眯眼,“再说一遍。”
季娆哆哆嗦嗦抱着枕头滚到床里面,瑟缩着肩膀,梗着脖子,不怕死的同他据理力争,“领证结婚要双方心甘情愿,你不能强迫我。”
商言津冷笑,“我强迫你在婚书上签字了?”
季娆噎了一声,干巴巴的说:“你是没强迫我在婚书上签字,可是你算计我,要不是你同商老爷子合起伙来算计我,我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签下领证日期都订了的婚书,你们这是骗婚,我才多大啊,你就让我同你结婚。”
想到昨天被骗的过程和刚刚的遭遇,季娆越说越气,横竖这人刚刚那样对她,已是没有丝毫留情,他现在就是要逼她和他去结婚,她示弱有什么用,只要不同意他的要求,他就会拿当初的承诺压着她,欺负她。
想到这里,季娆也不怂了,抄起怀里的枕头就往他扔。
“混蛋老贼,你想结婚,爱找谁找谁,总之我不同你结。”
枕头砸到商言津身上,他不躲不避,被她那一句老贼给气笑了。
季娆犹梗着脖子,颇有一副破罐破摔,随他怎么样,她都引颈就义的样子。
商言津如她所愿,倾身过去,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按趴到枕头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下去,季娆直接就哭出了声,扑腾着软绵绵的两条腿。
第二巴掌下来她就软了骨头,慌不择言,“老贼,我错了,你别打我,别打我,疼,结婚的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的呀。”
“啊——”
商言津把她翻过来,冷声,“喊我什么?”
季娆识时务,软着声,抱住他脖子,“哥哥,好哥哥~~”
“喊什么好哥哥。”
商言津冷笑着将她两只手腕扣到一起按在枕头上,嗓音凉飕飕,“就喊老贼,多喊几声,我爱听。”
季娆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连声说:“不喊了不喊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真的知道错了。”
*
汹涌的海浪退潮时,房间里已经黑透,季娆筋疲力尽,身体完全透支,瘫软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就是个破布娃娃。
床头点着一盏暖黄色的灯,商言津坐在床头,腿上搭着一条红色的裙子,温声问她,“饿不饿?”
季娆不搭理他。
商言津很有耐心,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乖,我相信你不会愚蠢的用自己的身体同我赌气,闹绝食,我有得是办法让你吃下去,告诉我,你是不饿,还是要闹。”
季娆气息奄奄,诚恳发问,“商言津,你是变态吗?”
商言津也不生气,轻笑着说:“如果你喜欢那样,我可以是。”
季娆深深的叹了口气。
商言津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宝贝儿,叹什么气?”
“我完蛋了!”
商言津眉头微挑,“哦?”
季娆诚实的告诉他自己的心里想法,“我惹到变态了,我这辈子大概率是要栽到变态手里了,我还如此年轻,大把的自由潇洒好时光,大概率没办法一个人自由的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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