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不懂,一切光的东西都只是摸摸纸质上的文字,所以当我试着去关心时才会那么无措吧,就算装的那么自然地接受,眼底还是冰凉凉的,不懂无偿的好。
就算说得那么真,谎言就是谎言,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打算骗谁啊,同龄小女生还可以,可惜,我都不是花季少女了。
有空拉他来听听小提琴艺人的琴声吧,这是一个有梦想的人真正热爱这个职业所吟出来的音乐之声。
拉开篱笆门,看到藤玫瑰隐隐露出花苞,有种惊喜。
这么早就有花苞,到了六月肯定是大丰收。
走到屋檐下时风铃声一阵破碎的大响,我吓到地抬头,明明没有风。
却看到一只没穿鞋的脚挨着檐下那串风铃,随意地晃着。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灵异事件”
“妖怪的脚”
等非自然产物的词组。
谁突然看到自己头上多只脚都会有心速狂跳三周的感觉。
“今天有点晚。
檐上有人自言自语。
我仰头退退退几步,看到家里那只大米虫一脸惬意地坐在屋顶上吹风,扯掉几颗扣子的衬衫,随意地将直筒裤子卷上小腿,黑色的头发在西落的薄阳下泛着暖黄的光泽,一种美丽的温度。
“恩,我回来了。”
就是快落幕的阳光直射入眼里也是刺目的,我用手搁到额前看他。
“米露喜欢小提琴?”
他晃啊晃着脚,风铃也晃啊晃得快晃下来。
你不爽什么啊,就算晚回来一点也饿不死你,不爽就不爽,说反话都说成本能了是不?
我无奈地往食物袋子又掏啊掏,掏出一个红苹果,比给那音乐艺人大一点,然后抡圆胳膊往上扔,“接着,掉了没有。”
他一只手挥了下轻松地接住,也没立刻吃就拿着看,你怕有虫吗?
“我很喜欢小提琴乐曲,下次我们一起去听。”
我招招手给他一个笑容,然后抬脚走到屋檐下,想到什么回头喊了句,“别弄坏风铃。”
挨着风铃的脚停止晃动,又犹豫了三秒才收回去。
开门时听到屋顶上传来用牙齿咬苹果的清脆声音,我欣慰,终于正经八百地用了一回牙齿,要是苹果都能直接塞到嘴里吞进去那我真没辙。
不过他要是连整个苹果都能吞下去也不愁饿肚子,去马戏团表演这一招一定大赚。
想到他穿着马戏团彩色制服,站在缤纷的舞台上,拿着一个苹果往下咽,恶寒,还是别想了。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吃完晚饭我坐在窗边特别犹豫,要怎么开口?偷瞄了一眼把沙发当成自个的他,又转头暗自苦恼。
这样下去就不是个事,可是如果直接开口又伤人自尊心,他要是恼羞成怒我拦不住,他要是因为我话委屈哭了我没法子,我一直很怕眼泪,因为不懂怎么安慰。
“可是我不能养他一辈子,人无耻还有救,可把无耻当理所当然就玩完了。”
我抱头痛嚎。
“哦,原来我无耻得理所当然。”
颈后的寒风呼啦啦吹,我僵直转头,看到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我眨眨眼,“刚才我说什么了”
“说了,估计一条街半数人听得到。”
你嚎得太大声了。
脸色一变,脑子成千上百想法互殴,我胸口那股火上来烧得眼里一热,决定先下手为强。
伸手抓住他胳膊,眼神真诚地注视着他,“兰斯,就算这里变你家,可是你也得去赚生活费吧。”
对,我养得活你,可是任由你米虫下去以后出社会要咱办,就算你长得细皮嫩肉也不能当小白脸吃软饭吧,年轻人宅得毫无活力总有一天会饿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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