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太阳不坠落,月亮就能不死亡。
我低下头担心地喃语,“兰斯?”
你又受伤了。
心脏还残留着痛苦的刮痕,动漫的记忆完全找不回来,我只记得他被人揍,然后……就记不起来了。
太阳的光芒有时会黯淡,将会断裂了生命力稳定的供应桥梁。
我清晰地感受到刚才至少在一秒内,身体里的生命力极度枯竭。
但很快这种连接又重新系上,死不了,也绝对不好受。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受了什么伤?
我忍不住狂咳起来,袖口的血迹如花,血水顺着手腕零零斑斑沾染到衣摆上。
好不容易养得差不多的身体,刚才那一下供应断裂至少废去了八成的努力。
能恢复到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已经是我养生的极限。
你这个笨蛋,你受了伤我也很痛的。
一点都不珍惜自己,被人揍死你活该。
我边咳边抱怨着,天天出去搞三搞四被人东插一刀西砍一下,还乐此不彼到像个神经病地出去吓死正常人。
迟早横死街头没人收尸,到时我也死了谁给你刻墓碑,谁给你送花圈,谁帮你哭丧。
没有了,一个都没有。
我至少还有邻居跟朋友可以怀念我,你完蛋了旅团能给你竖个无名碑已经是蜘蛛们最好的表现,总不能期望十年后飞坦他们还能跑来给你扫墓摆祭品送花吧。
我越想越挫败,抓着头发苦恼地低头骂。
,“你简直笨到无可救药了。”
“要手帕吗?”
旁边的黑暗里突然幽幽传来一个询问声,我一时没反应回来地顺着回答,“谢谢。”
袖子都被血浸软了,血淋淋的不太舒服。
等将旁边递过来的手帕接到手,擦了下血红的嘴唇后我才转头往身边看过去。
惊悚的永远不是黑暗里伸出一只手送你块手帕,而是当你接过手帕回头一看才发现,一张特写的小丑脸。
“你好。”
我好不容易才硬邦邦蹦出这两个字,终于知道不会礼貌而不得不礼貌的痛苦,这家伙,坐在我旁边多久了?
“米露。”
西索双手撑着脸颊,笑得眼睛变成两个可爱的弯月亮,名字也不知在嘴里转了几个圈才溜出嘴,那压抑又滑溜溜的语调很华丽很怪异。
我捏着他给的手帕,上面沾上的血迹还晃晃悠悠,其实不用叫得这么亲昵,我们还真不熟。
“听说你是库洛洛团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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