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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不安稳,阿母也不敢叫醒她。”
姜氏想起自己方才听见的温扶桑的呢喃,她又说:“恪卿,窈窈该是梦见你了。”
萧季和又望了眼屋内,只这次,他的视线久久没有离开。
姜氏适时开口:“那阿母先走了。”
屋内,
温扶桑眉头紧紧皱着,她是侧着睡的,身子也不自觉蜷缩着,很没有安全感。
走近了,萧季和才听见她的低语。
其实她一直都在说三个字。
“萧季和”
,是他的名字。
“阿窈,”
萧季和不敢碰她,他身上带着寒气,于是他只能倾身唤着:“阿窈,别怕。”
“别怕,是我回来了。”
他将手放得离暖炉又近了近,一会儿后,他才敢伸手碰她。
借着窗外的月光,萧季和拿过姜氏留下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
擦完后,又沾了热水,而后他准备将帕子放在她的额上。
只他刚弯下腰,床榻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
温扶桑一点也看不见眼前的人是谁,但莫名的,她就是知道。
“萧季和,”
她一开口就带有了一丝泪意。
而后,她慢慢地说:“我很想你。”
说完,还觉不够。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抽咽着:“是很想很想。”
“可是你骗我,”
温扶桑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嘴上却在说:“你骗我等了你好久,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她生着病,即使是想硬着语气说话,此时也显得虚弱无力。
“阿窈,”
萧季和仍是弯着腰的姿势,他嗓音发涩,“都是我不好,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