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使先生咽回这句话。
他轻手轻脚的拿下衣架上挂着的外套,把睡着的小只恶魔裹起来,安静的将她抱进双臂。
比牵着炽天使的手掌登上开往地狱的单程火车更丢脸的是什么?
唔,大抵就是被炽天使抱在怀里进入地狱之门吧。
恶魔小姐是在天使先生停在地狱之门后的纪念品铺子时清醒的。
清醒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拍着室友近在咫尺的侧脸吱哇乱叫。
或者可以说,涨红着脸的胡言乱语。
老板是只小巧的侏儒,见状发出同情的叹息:“你女儿?幼崽小,闹腾的时候就是麻烦。
我总想把家里那小子剁了扔进圣水池。”
“老板,你弄错了。”
沉吟片刻后,天使先生认真的说,“我们俩根本长得一点都不像,都说女儿肖父。”
这是重点吗!
为什么你停顿的时间就好像仔细思考了“我是不是你女儿”
这个问题一样啊!
恶魔小姐想抓住室友的衣领反复摇晃,但她此时被抱在室友怀里的姿势意味着一旦拽下他的衣领,就会撞上室友的下巴——或者更糟,嘴唇。
最后她只能继续拍室友的脸。
出于另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新理由。
老板疑惑道:“不像吗?咦,的确,发色和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五官也……”
“啊,我知道了!”
他右手成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两位有夫妻相啊!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嘛!”
天使先生:“……”
恶魔小姐:“……”
沉默半晌后,恶魔小姐不作“看似扇巴掌实则拍拍拍”
的无望努力了。
她黑着脸强调,手臂夸张的在半空划着圈:“我不是他!
女!
儿!”
天使先生怕她划手臂时太激动了,以致把自己摔下来,连忙握住了恶魔小姐的腰——“你干嘛你干嘛你放手离我远点谁跟你夫妻相”
——冷静附和:“对,我是单身。”
“哦。”
老板的目光同情中掺杂了怜悯,“你遭遇了带球跑?被留下的大孩子不认你?”
“现在的雌性,小说电视剧看太多了,脑子都不太好。”
他拍拍天使先生的肩膀,“要我说,那种麻烦的雌性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