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马老爷醉醺醺的,除了调笑就没跟我说什么了。”
“你们回去是什么时候?”
香佩想了想,“约莫是不到戌时吧,我们在院子外面上的小轿,并没有停留,马府的家丁管家都能为我们作证。”
“可是之前我听楼里其他姐姐说,自从马兴凡骗了香墨的赎身银子,之后就再也没来过醉香坊。”
这次问话的人是江采霜。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
香佩见他们连开封府大牢都能自由出入,倒也没露出多少惊讶,“是,他这几年一直没来过醉香坊,不过最近半年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点醉香坊的姑娘作陪。”
江采霜想到哥哥打听来的消息,马兴凡头几年一直在外地,想来是为了暂避风头。
后来马兴凡捐了个散官,回到京城,估计是觉得没人会知道他过去的事,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便不再顾忌了。
离开之前,江采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香墨后来回到醉香坊,便不能说话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香佩一脸茫然,表示自己不知情,“从没听说过。
香墨为人高傲孤僻,素来都是独来独往,我与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那醉香坊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吗?”
香佩摇头,“应当都不知道,不然我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消息。”
“你们二位能来到这里看我,身份应当不一般吧?”
香佩握着起翘的双肩,“虽说我不嫌这里脏臭,但起翘年纪小,我怕她受不住。
若是你们方便的话,可否替我求求情?”
“好。”
香佩感激道:“那就多谢了。”
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采霜看到香佩把手里的青团递给起翘。
小丫头在牢里只能吃馊饭,眼巴巴地舔了舔唇,却没有接过来,反而把青团往外推。
起翘的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比划着,江采霜不懂手语,竟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姐姐你吃。
从牢里出来,回到外面空荡荡的大街上。
江采霜小脸上写满了困惑,“奇怪,香墨不能说话,醉香坊居然没一个人知道。
还有关于香墨和马兴凡的传言,怎么醉香坊所有人都对这个传言深信不疑?”
之前燕世子分开盘问过关于香墨的事,大家说得断断续续,有人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但粗略来看,她们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
不管从谁的口中,香墨的死都和一个财迷心窍的穷秀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