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十七,却长着一双不谙世事的脸和清纯的眸子。
皮肤干净白皙,五官秀丽精巧,因着成了妇人,眼尾眉梢又带着些娇柔的媚。
她鲜少在他面前主动说话,除了每回他归家时,那声缠绵的“夫君”
略显主动,平时几乎是他问什么便开口答什么。
倒不想,她今日问他“是不是辛苦。”
容辞深邃的眸子渐渐软和:“有点棘手。”
睿王府跟天家的对峙已经摆到了明面,他所绸缪的也开始慢慢收网。
只不过,事情并不是那么顺利。
但这些没必要跟她一个妇人家说,免得徒增忧虑。
默了片刻,他道:“不过不碍事,我应付得来。”
阿黎点头,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今日的目光格外温柔。
她不好意思。
“昨夜......我也想你。”
他闻声说。
这话令阿黎耳热,夫妻俩旖旎的话不是没说过。
以往行房结束后,他偶尔也会说一些“夫人很好”
、“我喜欢你适才的样子”
之类的情话。
只是,今日大白天的,她突然说出来有些难适应。
阿黎越发地低下头,不知如何接话。
容辞盯着她,问:“可困?”
“嗯?”
他前言后语些许莫名,阿黎不解。
容辞起身走过来,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我也困,陪我睡一会。”
世子和世子妃亲密,廊下候着的婢女们纷纷垂眼不敢看。
而阿黎,被容辞大剌剌抱进屋子,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
这一觉到底也没能睡安稳。
容辞将她放上榻后,慢条斯理地把她剥了个干净。
昏暗的帷幔内,他像个耐心的猎人,戏弄他的猎物。
阿黎乖乖巧巧,也不挣扎。
她视线迷蒙地望着床帐。
两人新婚后用的东西大多都是红色的,连床帐也是。
水红的纱幔上绣着大红鸳鸯,并蒂莲花配衬,栩栩如生。
阿黎搭在他脖颈上的手,难耐地抚摸上他的头发。
他发丝漆黑光滑,往上是冰冷的玉冠,跟他整个人一样清清冷冷。
可如此清冷的人却对她坏得很,偏偏还要问她喜不喜欢。
阿黎咬唇,不愿说话。
过了会,他指尖轻轻划了划,再拿出来时,上头润亮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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