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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阿黎照常起了个大早,去正院给王妃请安后就往侧妃院里去。
容辞练剑回来没见着阿黎,问:“世子妃人呢?”
婢女说:“去西院见侧妃了,许是在商量事。”
容辞见她们手中各自拿着饼,认出是阿黎昨日所准备的,又见凝霜领着两个婆子在花厅规整回门礼,心下了然。
但他没多问,沐浴过后见阿黎还没回,便去了书房。
阿黎是午时回来的,侧妃寻她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商量上元灯节王府展灯的事。
每年上元节有些地位的人家都会做许多精致的花灯拿出去供百姓们观赏,王府每年都如此。
不过今年不用重新做,因为去年还剩许多花灯,是以侧妃将事情交给她,让她自行准备。
阿黎心里头有事,坐在屋子里边看账册边思索,连容辞何时进门的都不知道。
发觉身前落下道阴影,阿黎抬头,见容辞站在一旁。
“夫君。”
她起身。
“今日归宁,你为何不回去?”
“不回了。”
阿黎笑着说:“母亲身子不好,且年节事多,还是留下来为好。”
若是这个原因,又何必早早做那些饼,早早准备回门礼呢?
她不愿说,容辞也不戳穿。
昨日得知戚婉月离京了,也不知跟宋缊白闹了什么事,她前脚离京,宋缊白后脚也收拾行囊追过去。
想来她不回去该是这个原因,宋家二房没人,回去反倒冷冷清清。
“夫君今日不忙吗?”
阿黎问。
她发觉容辞这两天似乎很闲,不见出门,成天待家里,倒令她不大习惯了。
容辞见她闷闷不乐,夺过她手中的账本,合上。
“别忙了,难得今天雪停,我带你去赏梅如何?”
阿黎怔怔看他,竟不知一心忙政务的容辞居然还有这种雅兴。
容辞勾唇:“看什么?不想去。”
“不,我想!”
像怕他反悔似的,阿黎忙转身进内室:“夫君稍等,我去换身衣裳。”
她一时高兴,竟是连“妾身”
都忘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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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在府上待了两天后,又开始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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