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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上的伞放到许知瑜面前,道:“打开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时速,富贵在天,阿门(本作者已疯qwq)
☆、第二十二
屋里打伞有些许奇怪,可苏华风的神情又颇为认真,许知瑜接过伞,那伞是寻常纸伞般,苏华风握处留下一点点温热。
她拿着那伞一旋一撑,抬起眼看,才知道伞内面竟绘了一幅清荷画。
荷花似少女的脸颊般粉嫩,荷叶圆润青绿,亭亭净植,画工写意,风流自成一体。
许知瑜颇为惊喜,她低下头来,两眼中好似清泉漫漫,明亮清澈,笑意便满了出来,问:“表哥,这伞是?”
苏华风不卖关子,道:“前些时候得闲,便画了这幅画,刚巧叫人做成了伞,这天雨绵绵,给你使得上。”
许知瑜向来喜欢花鸟画,这样的画工再巧用到伞上,当真叫人爱不释手——她记得上辈子,后来苏华风的字画风靡京城,连皇帝都赞不绝口。
他这样的生世,自然不需要卖字画,送字画只看亲疏,而他又是这个性子……所以京城中,他的字画根本求不得。
现在,她手上居然就有这么一幅画,还被当成了伞面,她不由抬起食指,轻轻触碰那荷叶。
赵雪晴忽然想起许知瑜说过的“表哥手巧得很”
,虽说当时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然而现在看,这句话说得不错,便问:“华哥儿,你莫不是一天到头心思都花在这上面吧?”
苏华风神色平常,道:“端看花在哪。”
他看了眼许知瑜——若是花在她身上,那他的心思,不管多少——他眼中映出许知瑜拿着伞的模样,她嘴角满足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不嫌多。
许知瑜好容易欣赏够了,小心翼翼收起来,说:“这样的伞,我可不敢拿出去淋雨。”
苏华风笑笑,道:“无碍,不是值钱东西,若是坏了,我再画一幅便是了。”
“值钱,特别值钱。”
许知瑜连忙反驳,叫来了净月吩咐好好收着:“千万小心存着,要是出了点差错,我可是要生气的。”
那言语间,好似就差叫人支起香炉供着了。
她举动有种郑重,赵雪晴忍俊不禁,说:“这么宝贝,看来你表哥送对了东西啊。”
许知瑜坐下,她小手端起茶壶,给苏华风面前的茶杯斟上七分满的清茶,双眸透着清浅的笑意:“表哥哪次送的东西不对呢?”
她转过头同赵雪晴说:“上回送了我一个玉雕鱼儿,实在可爱,我还攥着睡着了。”
“什么时候?”
赵雪晴问。
许知瑜想了想,说了个时间。
赵雪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苏华风说:“难怪那段日子谁都叫不动你!
连燕王妃都与我说过你成天躲在房间里处理公务,原来根本不是公务啊。”
苏华风连忙放下茶盏,笑了笑,道:“是忙。”
“忙着刻石头罢!”
赵雪晴揭穿他,“就连后来早朝都告假了。”
许知瑜笑着说:“原来还有这事。”
赵雪晴面上笑着,心里又起了想头,苏华风的种种行为,说是只把许知瑜当表妹看,实在不对。
不过经过上次后,她也不敢贸贸然做媒,只是这心,到底还是不容易稳下来,若是能确定苏华风的心意,再看许府当今这样……
心思回转间,赵雪晴打算试探一二,找谁试探呢?自然是另外一个男人了。
她问出了口:“周七公子近来不曾再访,不过,可有信件往来?”
许知瑜一愣,有没有信件往来,赵雪晴不是知道么?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赵雪晴,却见对方脸上笑意融融,她没有拆赵雪晴的台,道:“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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