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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净月都帮许知瑜扇扇子,今天因为搬出了冰鉴在床上,自然不需要了,许知瑜让她先回去。
因此,净月回下人屋子时,就比平时早了许多,她正好看到春雨在写些什么,等春雨睡下了,她心中不耐烦,悄声问净云:“她每天都这么写,在写什么?”
“练字呢。”
净云说,“姐儿喜欢她和她练字,她自然就勤奋了些。”
什么时候勤奋不好,非要这么晚?净月心里犯嘀咕,她倒想看看春雨的字写得怎么好,才能一直得许知瑜的青睐。
她轻手轻脚起来,翻了翻春雨的东西,却没看到,心里奇怪:刚刚看还一沓纸呢,这就收起来了?
趁着夜色,她再翻了一下,发现一个信封,里头鼓囊囊的,应当就是存了那些纸。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哪有人练字完还要再放到信封里去的,她抖开其中一张信纸对着月色看,里头写的字她认得不多,可是那个“瑜”
字,她是认识的。
她怀疑春雨私藏了些什么,心里又怕又喜,怕春雨对许知瑜不利,喜的是终于抓住春雨的把柄了。
这事不算小,净月匆匆忙忙起身,拿着东西去找尤嬷嬷。
尤嬷嬷半夜被闹起来,听净月这么说,心内也奇怪,她点亮了蜡烛,仔仔细细读了下去,结果她的脸色越来越发白。
“快,快去叫姐儿起来!
还有那个春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早啦,明天早七点半答辩,希望一切顺利√
☆、第十四章
“姐儿,姐儿,快起来。”
净月与净云把许知瑜摇醒了。
许知瑜揉了揉眼睛,她看了眼天色,如暗蓝色的绸布般,夏虫发出鸣叫,倒显得此时格外静谧,还是深夜,她们怎的会这个钟头把她叫起来?
她掩不住困倦,直打呵欠,问:“这是怎么了?”
净月替她擦了脸,更衣的时候,说了她发现春雨藏信的事:“尤嬷嬷认字多,她看完脸色可不好了,便叫我们来叫你起来,她抓春雨去前厅。”
会叫尤嬷嬷大半夜叫醒她的事应该不是小事,许知瑜清醒了大半,细想之下,春雨平日里行事皆为稳妥,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净月掌灯走在前面,她推开半掩着的门,许知瑜刚跨进门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春雨,尤嬷嬷站在上首位置旁边,端等她来主持公道。
许知瑜微微皱眉,尤嬷嬷拿出一沓纸,她显然气得不轻,声音还带着些气极的颤抖:“瑜姐儿,您看看,看看!
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春雨的字,许知瑜挺喜欢的,还常常与她练字,因此,她能认得纸上字迹,确实是春雨的笔迹。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许多时间,从辰时到子时,每一个时间后面都有一件事,没有写是谁做的,许知瑜大约看了眼,这些事对她来说,很是熟悉。
翻到下一页,清楚地写着:县主赠名册,翻了七下,在第三页停顿片刻,其中名字如下:万琦,唐昭敏……
这不是她昨天做的事么?
就像忽然被泼了一身冷水,许知瑜眼睛微微睁大,她感觉浑身发寒——从早到晚,如此详细,春雨写下这些,是要干什么?
就像是一只眼睛一直盯着她,她不管是笑了一声,或者喝了一口水,都被人细细记在了纸上,被窥探着、监视着。
她感到胸口有些闷,心里不仅是害怕,更多的是反胃的恶心感。
尤嬷嬷说:“瑜姐儿,她写完后,还装到了信封里,是要送出去的。”
许知瑜放下手中的东西,再多看无益,只会增加她心底的恐怖而已。
她仔细打量春雨,春雨跪着,她强自镇定,可脸色快藏不不住了。
“为什么要记这个?”
许知瑜开口,问,“记了多久了……还有。”
她身体微微向前倾,“是谁指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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