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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瑜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事,只看向了窗外,心头绕起了些愁绪,却听苏华风又说:“你倒不用再躲着了,接下来看戏就是了。”
许知瑜愣愣地看着他,眼中装了满壶的疑惑,叫苏华风再忍不住,顺着心痒痒的地方,道:“你要是不放心,不若就与我定了婚,李觅还能拿你怎么办?”
他说得太随意,许知瑜却“唰”
地红了脸,好似从那次她伤了他的心后,他头次这么表态。
她站起来,有些无措地说:“莫再笑话我。”
“不是笑话。”
苏华风微微倾身,刚合拢的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了里头缠着白布的半身。
他神色严肃,说:“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万全的方法么?”
许知瑜觉得耳根子发烫,她往后退了两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苏华风这才放过她似的,大笑几声,说:“好吧,是玩笑。”
“表哥既然无恙了,知瑜就先走了。”
许知瑜轻声说,随后赶紧转身离去,却在跨出门槛时忍不住往后一看,苏华风正朝她轻轻一笑。
她心里一愣,觉得外头春日过盛了,否则她怎么会觉得这天这么亮?
待她回到了许府,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听说了京郊流匪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些流匪曾是范州地接的百姓,都是被抢走了土地后无处可去,便干脆集结起来,名曰起义,实际上以打劫富贵人家为生。
这些人为何会被夺走土地?
许知瑜这才想起了苏华风说的李觅有苦头吃了——原来这土地是被范州知府强征走的,为了建一幢酒楼,打的正是李觅的名号。
尤嬷嬷讲得津津有味:“这也就算了,我们出京的那条大路,原来一直是四皇子的人在收钱,早就引起百姓的不满了,只是没法上达天听,这下通通都捅了篓子。”
许知瑜道是原来如此。
皇帝年岁渐老,迟迟不立太子,朝廷中却早已形成以四皇子马首是瞻的党派,越过了皇帝耳目,做了这么多揽钱的腌臜事,如此出了事情,老皇帝不得肃清朝堂?
果然,朝堂上,皇帝借苏华风受伤一事勃然大怒,命刑部与大理寺联合查案,必得一查到底,而但凡为四皇子说一句话的官员,全部下了大牢中,因此一时间四皇子派的官员人人自危。
尤嬷嬷拨了拨烛芯子,低声说:“又该换代了。”
朝堂风云,许知瑜并不懂,她淡淡叹了口气,说:“只是四皇子是唯二的皇子,陛下能放心把偌大朝堂交给年幼的五皇子吗?”
“嬷嬷读书浅,很多事都只看个经验。”
尤嬷嬷回到,随后拱手朝天边一行礼,才说:“说不准,陛下早有准备。”
许知瑜反问:“过继给宗世子?”
“可能。”
尤嬷嬷说着说着,陷入了回忆中,“这事当时京城人人皆知。
其实,也算四皇子命好,能和他争的,不是早早病逝,就是还小。”
病逝?许知瑜取下头上簪花,好奇问:“可是病逝的大皇子?”
“是。”
尤嬷嬷替她铺好一床被子,说,“姐儿睡了吧,宫中的事,可别多想了。”
确实这些事是她们不能置喙的,只是今天知道了这样的事后,才忍不住多讨论了几句,作为无权无势的平民,还是安静看朝中如何。
许知瑜躺到床上,一闭上眼睛,却想起了尤嬷嬷刚刚说的大皇子——父亲正是为大皇子试药所留下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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