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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缊白在朝为官多年,自有自己的党羽和同盟。
这种事,无须他主动打听,每日都会有人来与他说。
至于他们口中的证据,当然是查不出来的。
一来他确实未参与舞弊,二来,他早有防备,提前堵死了旁人作假证的可能。
是以,大理寺再怎么查他都是干干净净。
宋缊白不紧不慢地品茶,面色自始至终从容温和:“本官的事让诸位大人费心了。”
“哪里哪里,同朝为官,应该的。”
众人说。
过了会,小厮进来,悄悄在宋缊白耳边低语。
宋缊白闻言,烦躁地蹙了蹙眉。
他起身告辞:“本官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请各位吃茶。”
宋缊白径直来到柳阳街,才下马车,便听得院子里吵得热闹。
婢女采荷见他来,忙请安说:“宋老爷总算来了,您快劝劝我们夫人,夫人死活闹着要走,可她腿伤还没好呢,能走哪去?”
宋缊白走到正屋门口,见李秀兰在里头哭啼。
“是我不好,怪我不争气偏偏遇上这档子事,若是能早早回邵河县去,宋大哥和嫂嫂也不至于如此。
我实在没脸待下去了,你们别劝我。”
“采荷,”
李秀兰在里头喊:“我叫你收拾的东西你收拾了吗?快些!”
采荷没应,李秀兰气怒:“你反了不成,我竟是使唤不动你了?罢了,我自己来。”
说着,李秀兰挣扎下床。
下一刻,她像是站不稳,眼看就要栽倒,宋缊白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扶住。
正巧,李秀兰栽进了他怀中。
“宋大哥?”
李秀兰诧异:“你......你怎么来了?”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他来了,适才余光瞥见宋缊白就站在门口。
宋缊白欲扶她坐起,可这时,李秀兰突然紧紧抓着他的衣袍,像是委屈又像是恐慌似的,贴在他怀中没肯起来。
她哭着说:“宋大哥,你就让我去吧,送我回邵河县去,免得嫂嫂她心里不舒服。”
宋缊白些许不耐烦,正欲开口说话,外头突然有人喊:“二夫人来了?”
他心下一跳,转头看去。
戚婉月不知何时来的,站在门外,冷眼瞧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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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婉月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直接让车夫驾马回府。
等宋缊白追回府时,发现妻子正在收拾行李,顿时头疼。
“婉月,你听我解释。”
他跟在妻子身侧忙进忙出:“我跟李秀兰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
戚婉月心底怒气滔天,面上却出奇地平静。
她冷笑:“难道适才你跟李秀兰搂搂抱抱是我看岔了?”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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