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子维说完,看也不看他,立马跑了。
孟子维一走,室内又安静下来。
此?时已是酉时二刻,临近黄昏。
外头天降大雪,雪光明?净,从窗户透进来,照在阿黎瓷白的脸上。
因刚哭过,她眼睫湿哒哒地黏在下眼睑处。
本该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那双清澈的眸子含着愠怒,倒令人不敢妄自疼惜。
孟子维走时的那句话不轻不重,却令阿黎如鲠在喉。
她虽误会了容辞,可孟子维的话不该是假了吧?
“阿黎,”
容辞走过去,想牵她的手,忖了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下你信我了吗?”
他问。
“可子维哥哥说你经常在这待到半夜三更,还有貌美女子为你抚琴,难道这是冤枉你的?”
“......”
容辞虽将精力放在朝堂的谋划上,可私下也是个风雅之人,得闲会自己写字作画,也会抚琴弄曲,最喜欢的就是忙碌一天后阖眼坐在这里,听一首曲抚慰疲惫。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可绝非孟子维说的那个意思。
“不是冤枉。”
他道。
阿黎气鼓鼓瞪他:“这么说?,你也承认你跟貌美的女子孤男寡女待在一室了?”
容辞错愕,还能这么算?
“我只是听曲,别?无他意。”
“谁知你有何意?你心思藏在肚子里头,就算你有旁的也没人窥见。”
“我怎会有旁的?阿黎,你与我相识多年?,除了你,我还与谁亲近过?”
他急于?解释,心里这么想,就也这么说了。
可在静悄悄的屋子里,这话像是带着火钻入阿黎的耳,阿黎的心,令她脸颊悄悄烫起来。
——除了你,我还与谁亲近过?
阿黎低头,羞于?看他。
容辞说?完,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很是暧昧。
渐渐地,屋子里开始燥热起来,连空气都有些稀薄。
“阿黎,”
他低声问:“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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