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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茉已经被这个故事的开头震撼得手足冰冷了。
爱讲笑的全伯在生命的尽头,竟然给他们要讲的,是自己如何得了麻风的故事?!
全伯枯瘦的面孔和空洞的眼神都在她眼前,有如一柄冰冷的钝刀,似要慢慢锯开她的血肉和心神。
她明白,全伯不说出这整个故事,心头累积了一辈子的气恨就不能纾解。
他就不能够安心。
可是听这个故事的人,尤其是心怀同情和善意的人,又如何自处?
全伯依旧絮絮地说着:“……可是后来我摔倒了,也感觉不到疼,膝盖和小腿血糊糊的,还咧着嘴笑,怕妈妈骂我……大夫说我得了麻风,妈妈看我的那个眼神啊,我到现在还记得……她打了一个小包袱,给我搁在地上,离我远远地站着,哭着冲我喊:你赶紧走,赶紧给我离开家里,走得远远的,你不走,要是留下来祸害了其他人,我就杀了你——”
全伯的语气僵硬而呆板,却让乔茉全身都冰冷了。
全伯的语调缺乏高低起伏,言语里却带着那样一种深刻的沉痛,在乔茉的眼里逼出了泪光。
全伯还继续在死板板地说着:“我就要死了。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一辈子,得了这个该死的病,除了失去一条腿和一只脚,什么也没有得到过,什么也没有做过……就这么死了……妈妈不要我,就是她现在还肯要我,我也没地方去找她了……我也没其他亲人了,就是有,他们也是躲我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到我的死活呢……也不怪人家不想着我,我这一辈子,没给家里出过力,倒连累他们被人指指戳戳……我不怪他们,我就是觉得,活着也是没有指望,死了就更没指望了……就是死了,也只是个孤魂野鬼!
……”
乔茉想哭。
不管什么临终关怀应当遵守的原则,她很想为面前这个老人放声大哭一次。
然而在她有所动作之前,爱德华已经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给那个呜咽的老人一个拥抱。
他毫不犹豫地拥抱住那具残缺的身躯——全伯曾经做过好几次不同的截肢手术,少了好几个手指、一条腿和另外的那只脚,以前好的时候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身躯佝偻着,用枯瘦的手臂和残缺不全的手掌推动那辆老旧不堪的轮椅。
而且,他已经卧病一段时日,自然谈不上洗澡,更谈不上每天换衣服——
而衣着整洁,皮肤白皙的爱德华,就那样双臂轻轻环绕过全伯的肩头,安抚似地拍抚着老人的后背。
他脸上的神情沉静而慈悯,看不到高高在上施恩似的同情或可怜,只有一种如朋友般平等的对待——他拍着全伯后背的动作和表情,不像是在安慰一位临终的麻风病人,而是像在安慰一位有什么不如意事而痛苦的老朋友。
浑浊的眼泪沿着老人脸上纵横交错的深刻纹路流了下来。
他哭得像个孩子,抽泣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乔茉听见爱德华还在全伯耳边缓声说着什么,声调平静而徐缓,仿佛带有某种魔力一般。
他低垂着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这一切都仿佛有某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作用。
出于对自己翻译身份的忠诚,她凑上前去,想要替全伯翻译一下他说的话。
她想,假如全伯能够听懂的话,也许会感觉更安慰呢。
然而当她听清楚了那一段话的时候,她真真正正地愣住了。
她敢发誓那是一段《圣经》里的话。
并且她竟然能够毫无滞碍地将全文顺畅翻译下来,一个字都不出错。
可是她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这一段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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