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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青瞳多用计谋,那也是因为她手中兵员素质不够,实力逊于对方,并不是说她就没打过攻坚的硬仗。
真正的名将,本来就应该是能进能退、可攻可守的。
不过你要是习惯了用计,遇上任何事情都不免先去想计策。
如同若是习惯了冲锋,难免会不自觉的将冲锋作为首选方法,只有习惯方法的确行不通,或者觉得用别的方法会有更好的效果时才会改变策略,这也是千古以来,名将各有领兵风格的原因。
在箫图南看来,领兵五百冲开敌阵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何况他要留下足够的士兵守住营盘才能放心,区区几里地的距离,便是有问题也完全来得及彼此接应。
何况这次他带着五百人冲阵,已经分出一个小队前行打探了,然而天时不利,浓雾之中很难弄清楚情况。
拔密扑以有心算无心,借着惨叫声将他引的越来越远。
等他和‘马匪’战在一处时,背后却突然插入一支队伍,将他们合围在中间。
箫图南反应迅速,立即整队,引弓回射。
他们每个人都带了四个箭袋,几轮猛射之下,倒是敌人吃亏多些,渐渐败退。
箫图南那时候还不知道拔密扑有问题,听到可贺敦人的惨叫声在前方不断响起,想尽快解决了眼前敌人回营,于是吩咐加快紧逼过去。
追出不远,前方人影左右一分让开两边,进接着浓雾中竟然飞出无数黑乎乎的圆球,这些圆球外面带着跳动的红色火焰,一飞出来便落在人马身上,烧得人马大声惨叫起来。
西瞻出产一种极易燃烧的液体,他们叫这种黑色粘稠的液体为‘火油’,以前箫图南曾经用火油倒入渍水,想将霍庆阳带领的定远军西战营士兵一把火烧死,此刻他们自己也尝到了这东西的滋味。
因为熟悉,西瞻士兵都知道这些圆球带有黏性,十分难甩脱,所以中了招的士兵们为了切断火源,便飞快将身上的盔甲脱下来,尽管这样,外围的士兵还是有不少受了烧伤,咬着牙强忍。
这边盔甲刚脱下,借着火焰也将浓雾烧的散开了那一片方圆,正好看见密雨一般黑黝黝的箭支倾泻过来。
拔密扑是下了大本钱的,对面弓箭队中有十几个人箭术过人,力气大,射的又准,简直是一箭一个,绝不走空,猝不及防之下,好些士兵中箭落马。
没有了盔甲遮挡,中了箭不死也是重伤。
“撤!”
箫图南吩咐一声,拨马回转。
却也难怪拔密扑对他的特别招待,因为此时他还不知道是拔密扑的阴谋,一觉得事情不可为,就毫不介意把可贺敦酋长丢下不管了。
拔密扑苦心安排这么久,岂能让他轻易便走了?箫图南带着人马刚刚跑出一箭之地,便又陷入苦斗之中。
这一次他们遇到的敌人无论从人数上还是战斗力上都丝毫不逊于他们,不是一时三刻能脱身的。
箫图南身边一个副将上前,大声叫道:“王爷!
这样不行,请你先走,属下来阻挡敌人!”
箫图南凝神看了那副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拨转马头向左前方奔去。
其余西瞻士兵从那副将身边经过,都是回望一眼,一言不发的点头而去。
后面蹄声阵阵,追兵追到,他们刚从浓雾中钻出来,就见前边只有一个黑甲之人拦住去路,那人静静站着,下半身都隐于雾中,似梦似幻。
第一个追过来的‘马匪’吓了一跳,随即呸了一口,直直的他冲去。
那副将将手中马刀猛然一抖,如同半空中闪了个惊雷,唰的一下,刀光过后,扬起一片血红的水帘。
但他也只能抽冷子杀了一个,之后便陷入混战。
箫图南等人听到身后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知道那副将与人激战,都抓紧时间策马前行,一个队长上前问道:“王爷,我们往哪里走?”
箫图南咬着牙,却一瞬间就做出决定:“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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