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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的纺织厂答谢她经营的两家店铺的大笔进货,送了一批抵债床单。
她的店里只卖价位适中的衣服和配件,决计是不会卖这种明显手感不怎么好的单人床单。
望着几箱子的床单,市民的天性容不得退还给厂家,想了会她开始找福利院的电话。
辗转多回,终于问到一个募捐点的电话。
约好时间上门,发现是在政府主管部门内的半间办公室里。
接待的人员大吐苦水,说曾经有一次被媒体透露过福利院的地址,结果有段时间每天清早都在大门口发现一个以上的弃婴,且有一半有疾病或残疾。
经费的不足,让这人看上去一脸苦相。
林灵没带东西在身边,她提出自己送过去,并且助养一两个孤儿。
对方花了三十分钟,确认她没有要遗弃的婴儿或老人以后,才告诉她市区的一个地址和院长的名字电话。
应该讲这个城市的福利院条件算是好的,但在没有外界参观的时候,还是片破败景象。
她深觉这里什么都缺,包括质量不高的床单。
命运的不公本身是无法抗拒的。
有些工作人员也是在福利院长大,与不少孩子一样有浮肿的圆脸和迟钝的反应。
同是父母生下,有些在天堂被爱着,有些在地下无意识的挣扎着。
但林灵看着一张张有的呆滞、有的讨好、有的狡黠的小脸,全然没有兴趣。
“怎么样?选了谁吗?”
院长殷勤的问,她自认这些孩子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林灵没有当着几十个小孩的面讲,返回简陋的办公室,先道歉没有“一见钟情”
的特定助养对象,但接着承诺自己不定期会捐助食品衣物和生活用品。
她也清楚院里简陋不等于院长家简陋,院长希望拿到钱,她苦笑的回说捐的也是卖不出去的东西,要大笔的钱她没有办法,云云。
不过她没忘记给院长“捐赠“一份好东西。
“我动了手术以后化疗刚停止不久,”
她指指短短的头发,“而且还要吃几年的药,大概不会生育了,所以我想助养一个……或者双胞胎什么的,我是指除了上幼儿园和学校,大部分时间在我家的那种,这样我也可以体验到当妈妈的滋味。”
这其实并不符合一般的规范,每个人都对她表示同情而放一马,不过她也没有说慌就是。
“没关系,没关系,”
院长连忙安慰她,“自己生产不但会破坏身材,还会长一脸可怕的妊赈版,像我就是,平时不涂粉都不敢照镜子。
不过你放心,我会替留心有没有可爱健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