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珍珠愿意服侍您,珍珠愿意……”
珍珠不惧,反而是啜泣着上前搂住了燕文寒秋的腰……
“滚开……”
燕文寒秋一脚竟把珍珠从榻上踢了下来,珍珠匍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口中不断的念叨“皇上……”
我无语,头际的疼痛感明显,老毛病又犯了……
我看了看盛怒中的燕文寒秋,又看了看珍珠,一口气呼吸得并不顺畅,如此,我还是上前几步伸手扶她,轻语道“这事情可商量,非要闹成这般?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珍珠明显身子一闪,执拗的不肯起来,见状我只好放手“珍珠的事情皇上尽快安排吧,免得这事传出去了,谁都面子上不好看……既然皇上酒醒了,那就皇上自己处理吧,本宫先回去了……”
燕文寒秋抬头看我,似乎想叫住我,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眼中的凄然神色是我不愿见的,心又缩紧般的疼痛,我断然地回了头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身后是燕文寒秋怒吼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周全,周全人呢?”
此时的我觉得心沉的厉害,仿佛连身体都不能负荷住它的重量,一步重似一步,灌了铅一般。
屋外的空气又冷又刺,吸进鼻子里却被酸的眼眶里泛出了涩感,而胸腔里的疼痛感压得我难以呼吸,我直直的往外走,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
“公主,小心身子……”
李德胜在后面小跑着跟。
也许没经历过的人始终不能理解这种情绪,比洪水还要迅猛,比沼泽还要难以摆脱,深深的,牢牢的被悲伤感纠缠住,动弹不得……
一个是珍珠,一个是燕文寒秋,我心里的两个敏感的点终于还是碰在了一起,让我平静是如何也不能够……
我以为我当真是什么都能吞什么都能忍的人,可终究我还是做不到。
也许这就是皇宫里面的女人命运早已被注定般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如此的可悲吧,皇帝从来都不是任何一个人的,他的身体不是,灵魂也不是,无论谁,能得到的也只能是他的几分之一而已……
如果只是几分之一而已,那我还难过什么,我还气什么,这些不是我早就应该懂得的吗?
我脚步极快,刚走到拐弯处,周全迎头赶了过来,见我带着李德胜往外走,他一脸纳罕“皇后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皇上一直找您呢……”
他身后还有江太医跟着,似乎是去给谁看病。
我撩眼,开口问他“周全,你让谁去找本宫的?”
“珍珠啊,小的出去的当口上,看见珍珠正从淑妃的宫里才出来,小的急着给皇上请江太医过来,就顺便让珍珠去通知李德胜把您给请来的,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要走了,皇上一直唤着您的,小的劝不住,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还劳驾您过来一趟……”
果然,我越是不想的事越是不偏不正的就那么恰好的发生了……终究还是珍珠先下了手,我晚了一步竟是迟了三春……
“江太医不用进去了,皇上已经睡下了,周全进去侍候就行了,江太医跟本宫去青园吧……”
见状,两个人都是一愣,周全首先答了话“那好,既然皇后这么说了,那就劳烦江太医跟着皇后娘娘去一趟青园吧……”
江太医应是……
周全转身准备走,我想了想担心的喊住他“周全,皇上酒还没醒,有什么事,你到凤宫来,现下让李德胜先跟着你去……”
周全被我的话说的迷糊了,忙道“别的,让李德胜跟着皇后回去,这路滑,皇后身子可重要呢,出了差池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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