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几分钟,我就想他了。
酒精好像让我失去了一些脑子里原本很清楚的东西,我原本应该对他怎么着来着?我都模糊了。
混沌之中只有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想他了,我要去找他。
然后,我也摇晃着走下地下车库。
地库里光线并不是太亮,我本来脑子也晕,更觉得看不清东西。
就这么晃晃悠悠慢慢吞吞的,凭着仅有的一点清醒记忆向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阵,模糊的视线里突然跳进两个身影。
一个爬在车尾箱上,另一个站在旁边。
我甩了甩脑子,等我看清楚那车就是我们家那辆的时候,一股寒意忽然从脚尖蹿上了头顶。
趴在车尾箱上那个,是方泽!
他旁边那个……
那个人突然转过身来,他戴着棒球帽,我并没有太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我知道我不认识他。
他也好像吃了一惊所以楞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他突然就朝我冲过来。
我应该跑!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让我跑,但是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像被那寒意冻住了一般,一点都动弹不了。
下意识挪动双腿,却只是往后一摔坐倒在地上。
那个人,手上有一把匕首,还滴着血。
我手脚并用想往后退,却好像只是在原地白费劲儿。
眼见着那带血的刀子越来越近,我终于声嘶力竭的喊出了一声“救命”
。
可是我以为的声嘶力竭,却连个回音都没有就被吞没在昏暗的灯光中。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从心里如洪水一样漫出来,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的近。
可就在我觉得那刀子就要□□我的身体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往前一仆倒在地上。
方泽的脸从他背后抬起来,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就咬牙吐出两个字:“快跑!”
接下来我的身体好像被托管了,求生的本能代替了大脑,驱动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地上跑。
无意识的回了下头,看见那个人高高的举起了刀子,然后扎了下去。
我心里嘭的一声巨响,震的眼里忽然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有胃里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不断的冲击着胸腔,成了我最后仅有的一点感觉,支撑着我没有晕过去。
我不能晕,不能倒下,方泽还在那儿,方泽……
忽然身子重重的撞到一个东西,随后脚下一空,我还是摔倒在地上。
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然后觉得后背被人抓住了,那种死亡的恐惧感再一次铺天盖地的勇过来,我尖叫出声,拼劲全身所有的力量乱踢乱打想要摆脱身后的力量。
“女士你冷静点啊,”
一些嘈杂的声音开始在耳边逐渐清晰起来,“您喝多了吧?我们帮您叫个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