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煊转眼,轻言轻语:“可你知道吗?这个位置本是凤翌晨的,你的父亲并不想允,正极力为凤翌晨争取,看来是完全舍弃了华安庭了。
今日堂上一驳,众人倒是吃了一惊。
而我,也并不想薄了华将军这个面子。”
我心一冷,顿如刀割,只觉得血液刹然间抽出我的身体。
父亲这一出真是往绝了做,别说哥哥以后的前途渺茫了,就连我在后宫的脸面也一点余地不留,半点顾忌也无。
他不只是舍弃了哥哥,他也彻底舍弃我了。
可他如何就知道那华瑞莹就那般了得,后宫上下就非她不可了?
我脸上的笑愈发的淡,几近冰冷,我与父亲父女一场,何至逼我如此?朝廷上下,后宫上下,此刻怕是早已把我们兄妹两个当做笑柄看待。
不是没有出头之日,而是连做人的尊严都已然不剩了。
见我不语,凤御煊拉了我胳膊扯我入怀,轻声问:“难过了?”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就似没有底,没有边际。
难过?从前的十七年我难过太多次了,如今已然麻木了。
我除了愤怒,再无其他。
人是一种极端的动物,若是被伤害,会疼,会受伤。
可如果她已经习惯疼,习惯受伤害,那么她就是这世上最坚强的那一个。
我撩眼,浅笑,仰头看他的眼,又缓缓垂下眼帘:“臣妾从不曾拥有,所以,失去无从谈起,难过也已经习惯了。”
“这世上有人会习惯难过吗?除了不得已,谁会?”
凤御煊语调淡淡,似乎并没有太多情绪。
可他的话说的我心一搅,翻覆难平,眼眶酸胀的很。
这一句不得已,一些人又是付出如何沉重的代价,不是几个字能包含的。
此时此刻,除了这男人的怀里我无处堪停,像疲惫的鸟,一刻不敢停歇,生怕一停,就再也飞不起来,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蓅姜不是最喜笑了吗?若不是有今日,还真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不笑的时候,看着冷艳的很。”
他挑起我的下巴,嘴角笑意淡淡:“当日带你进宫的人是我,并不是你父亲,你跟着我走,便是许了我这一生,蓅姜只需知晓这一点就好。”
说不感动是假,这是除了哥哥以外,第一个与我说这般话的人,这是承诺吗?或许,这般的温情,不能信以为真,只能当成一时的温暖,过去就忘了。
“蓅姜知道我为何总喜欢来你的兰宸殿里吗?”
凤御煊问我。
不等我答,他径直道:“华将军和姚丞相的朝野之争尽人皆知,最是这兰宸殿清静。”
我抬头幽幽望他:“皇上来臣妾的兰宸殿只为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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