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枚金质长命锁,包裹在红绒布之中,看的十分扎眼。
哥哥说,东西那是母亲这一个多月赶制来的,金锁做了多时,都是生怕来不及给我用,所以让他赶紧送进宫来。
人走以后,东西摊了满床,我看着它们,静坐了许久,都不想说话。
临近年关,宫里宫外格外繁忙,眼看离临盆时间愈发的近,我临产的症状也逐渐明显起来。
一日比一日辛苦,心里却还关注着另外一件事关重大的事。
张允陈荣握在我手中,连认罪的状都写了,可我抓他们并无意义,我要他们共出的是站在后面的那个人。
刘东说起事情安排颇为周密,消息也不会错,入瓮之君,就会在今夜,自投罗网。
腊月二十八,在百姓之家已是年货备齐,做好新衣,就等除夕的到来。
宫里热闹一片,回廊之中的宫女太监如蝼蚁穿梭,各宫嫔妃用度分配,各有各份,但凡受宠者,必是姿态鹤立鸡群,往往是人来人往最热闹之处。
送入兰宸殿的东西多不胜数,大半是凤宫里差人送来的,衣食之物,多不胜举。
下午时光,云又低了下来,冷风停了,温度略有回转,这是雪前征兆,我开窗,面前一池冷清,觉得格外破败不堪。
不多时,雪落纷纷,无声无息,白日的雪不如夜晚那般唯美,反倒有一种悲伤,看它落满地,白的太过肃穆,盖住红墙碧瓦,就连着那份光鲜一并遮掩,这诺大皇城,一眼望去,空旷哀寂,心口总是沉的。
雪一直下到日薄西窗近黄昏,一直没停,仿佛要淹没这楼落庭阁里一切隐蔽悬秘的人世,我横下一条心,欠我者,必百倍千倍还来。
凤御煊今日不在兰宸殿过夜,刚过掌灯时候我们便去了储物房。
雪夜见不到月亮,只有天空微亮的橘黄色洒在铺天盖地的白雪之上,不如月色明亮,却仍旧有羸弱的光线。
房间里没有掌灯,没有暖炉,四下的窗关的密实却仍旧能感到无处不在的冷风,我坐在最靠墙的一边,身下的毛皮毯子也搁不住冬日的寒凉,手中热茶,从烫到凉,换了几次,我从未喝过一口。
雪色晕黄,在薄薄窗纸上析出微弱橘色的光,片刻过去,隐约可见似乎有黑色人影,越走越近。
屋子里的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看那人影在门前迂回徘徊了一阵,似乎正在张望四周。
这个光景,各宫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只有奴婢们还会有走到,忙碌除夕的准备。
如今兰宸殿的部分人也调去其他地方一些,帮忙操持。
于是,这人趁着月黑风高,疏于看守的晚上过来,的确是摸清了状况的。
门被咯吱一声从外推开,冷风肆虐而入,那人佝偻着背,侧着身子进了来,转身小心关了房门。
黑暗中四下寻找想要的东西,侧耳听了听门外无声,便走进架子边,从上面抱下一口矮坛。
十分迅速的掀了盖子,将其中东西倒在一边铺好布料上,再从身侧解下一包东西,欲倒入坛中。
他刚要倾入,我哼笑一声,轻轻问了句:“时辰刚刚好,不知道这武陈记的桂皮腌梅还新不新鲜?”
那人闻言一慌,手中东西吓的撒了一地,慌乱中便往门口处跑。
一抹火光从暗黑的角落里燃起,我端坐椅上,看见被烂在门口处的人,面色青白,一脸惊异,瞠目双眼,欲夺眶而出。
46.私刑
我扯了抹光鲜靓丽的笑容以对,缓缓起身,踱步到那人跟前,轻声问道:“马德胜,好久不见了。”
重生花样年华,玩转市井豪门,携手逆袭人生,共揽一世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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