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情分是真实的,坐拥权势,你便有了人情,有了暖意,喜乐。
空手一身,只会落得门庭如洗,鸟雀不沾。
不过我本是那种柔韧而耐之人,我能吞忍得下,自然是从小到大所经历早就的脾性。
我不恨那些走马观花的殷勤,我只恨面如春风却后背撒狠的狡猾。
自己的病终是心里有数,愈发觉得诡异,于是找人去查,便是连身边人也要隐瞒,一一查清。
我不信神佛,我只信事在人为。
晨时尚早,刘东就将银盘端了来,走到床前,毕恭毕敬道:“娘娘,时辰到了,该喝药了。”
我撩眼看他,他颇为胆怯,遂垂头,目不敢视。
“为何不敢看我,你怕什么?”
我轻言淡语问道。
“娘娘,小的有话要说。”
刘东顺势跪下,动作卓绝,晃洒了碗中的汤药,淋了他满手。
“有话就说,这般是如何?心虚吗?”
刘东始终不敢抬头,双手举着银盘,怯怯道:“娘娘,小的觉得事有蹊跷。”
我恹恹靠在垫子上,力虚头晕,问道:“药的事情我已经查过,并无蹊跷,刘东这么说,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了?”
刘东一怔,猛然抬头,见我眼光正深,心有明了,连忙道:“奴才当初并非不愿提醒娘娘,是怕娘娘,怕娘娘……”
我嘴角带笑,伸手接过那药碗,淡淡道:“无妨,终你还是说出了口,我就等着听呢,看你何时开口。
真是好运,怕是过了我喝药的时辰,你便是言无不尽也无用了。”
我收回眼,张口吞药,苦涩难闻的液体滑入喉咙,灼疼我口腔皮肤。
我欲作呕,却生生压下,闭眼,狠狠心,用力将口中物吞咽入腹。
汤药服下,口中的药味极其浓重,充斥其中,我撩起刘东手中银盘上的一盏茶杯盖,捏出一颗腌制的梅子放入口中。
药味久久才被梅子的清香压住,口中酸甜滋味,才算是回过味。
这几日日日药汤补进,喝的我的确是闻药色变,特意让下人备了腌梅,不然,药刚一入腹,定会呕吐而出。
我放正身子,阖目,淡语:“刘东,做奴才的,该尽什么职责,无需我多说,你的小聪明,若是使在该使的地方,我会赏你。
若使用在了我身上,下场你也知晓的。
今日之事就罢了,我念你我主仆久时,卖你这面子,若是下次再有什么所知所觉,却因为恐被牵连不敢直言,那么,我也无需再看着什么面子了,不要让我对你寒心。”
刘东连连磕头,我面无表情,挥了挥手:“出去吧,招许绍过来。”
不多时,许绍被召见进来,例行日常请脉,不动声色,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为我号脉。
“娘娘,您觉得今日感觉如何?”
许绍收了手,抬头问我。
我侧首巧笑:“若不是先与许太医有些交情,恐怕本宫也会怀疑到太医头上呢。”
许绍闻言,表情顿时失之自然,略有尴尬:“微臣已是细查微观,似乎娘娘这病症也非风寒所致。
在微臣看来,就算是染了风寒,服药已有月余,也应该痊愈了。
即便是留下不愈的遗症也似乎不是这等状况。”
他蹙眉寻思半晌,复又抬头看我:“娘娘可有咯痰?”
重生花样年华,玩转市井豪门,携手逆袭人生,共揽一世风云...
...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