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小时候与哥哥躲在假山后,偷看父亲生辰时候请来的大戏,因为母亲不能前往,我与哥哥没有席位,常常是他带着我躲在柱子后,假山后,瞄上几眼,或者只能耳闻,不得眼见。
偶尔被其他孩子看见,还会窃窃偷笑。
“哥哥,蓅姜以后要做最厉害的人,也让你做第二厉害的人,那便不再受欺负了。”
那是儿时戏言,哥哥喜欢听我说,摸我的头,不厌其烦的点头,告诉我,他相信我。
而我,从小时候随口戏言,到今日不计代价,便是我华蓅姜,言出必行的承诺,举棋不悔。
头际起伏疼痛,眼眶顿时酸胀难忍,我生生忍住,不愿掉下一滴眼泪。
我不服,也不甘,更不愿认输,不信这是上天给予我们兄妹的最后出路。
黑暗里,死一般寂静,任何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突闻水晶碰击的轻响,我徐徐抬头,望向门口。
一袭暖黄色缎袍,那人长身玉立,眼前景象,模糊了再清楚,清楚了又模糊,我不敢张口,
就怕只是生出幻觉,一旦话出口,便破镜难圆,连半分贪念假想都留不住。
“蓅姜……”
“蓅姜……”
我始终坐在位置上,眼直直望着来人,等到月色高悬,面目清楚,忽的心里一沉,投石落水,再看不见踪影。
人影渐近,月光照在他身上,俊极无匹,芝兰玉树,那身暖黄也已看清,原是雪缎覆了一层月辉,并不是记忆中熟悉的鹅黄浅色。
凤御煊的脸清清楚楚的现于我眼前,我抬头,细细看他,没有说话的。
“蓅姜,你是不是心里在恨我。”
他轻声问我,就像是往日予我最温柔疼惜的口气,而与此时的我,利剑穿心,身后只剩冰天雪地的一片。
我缓缓站起身,微微仰视看他,那一双眼,幽深如旧,却在今夜看来,暗淡无光,死沉沉的一望无际。
“你能亲口告诉我,今日这一切并不在你算计之中吗?”
我亦轻声问他,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悬心如线,喉头发紧,死死梗住,不肯放松半分。
他不声响,目光望向我,徒留周遭一片寂静,如死亡一样,让人绝望。
无端身侧寒冷如落冰河,一颗心,搅着,疼着,坠着,下面一片漆黑无底,究竟会落向何处?
时间如细沙,指缝中点点逝尽,似心血流淌,每一点滴落下,心便冷了一寸,我聚目而望,真想从他口中听到那一声否定。
除了寂静还是寂静,目光冷透,从他如玉般的脸上滑下,落在身后迷茫昏暗的某个角落,我不再痛了,我只是虚空,肚腹空空,头脑空空,心房空空。
“蓅姜。”
凤御煊伸手扶住我肩膀,我视线不动,就似远方有什么值得我注目一般。
心中有一张泪流满面艳媚脸孔,鲜红血泪,从眼中汩汩而出,不绝不断。
我一时间再哭不出,眼眶干涩,情绪木然。
究竟为何要哭?我哭不回哥哥安妥,哭不留长生,更哭不了那些心中曾经细微火焰般的爱情,眼看心上遍地荒芜,苍凉的让人绝望。
这一局我的确输了,输给这深宫谋算,输给势单力薄,输给孤苦无助,如今地步,便是连凤御煊都参与其中,我还能如何?哭闹着问他何以下得了狠心?或者安静的坐在兰宸殿以泪洗面?对于他的说辞我已经不愿再追问,能舍得长生,必是有一个连他也无助的困局所在,我的反抗挣扎有半分效用吗?想来那真是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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