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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情是个什么东西
好似又恢复正轨,工作之余偶尔闲逛,日子过得还算清闲,但工作又繁重了,也许是近年关的缘故。
回来时周子扬约她吃饭,想起余妈的苦口婆心她没有拒绝,欣然应约。
饭桌上周子扬欲言又止,余静吃了几口也没什么食欲,开口说:“周子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很感谢你,在这段时间里安抚我妈的情绪。”
“我也不全然是为了安抚。”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周子扬被呛了句,有些懊恼怎么就说了这么不应景的话,即便心里所想如是,善意的谎言也是必然的。
“你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待我也极不错,你已经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还是想要复合?”
余静有些漫不经心撕着虾仁。
“如果你初识我的时候,我是名不经转的乡野丫头,你还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这可笑的一见钟情,余静以为只是属于她对年少秦珩的专利,却不想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上演淋漓尽致,可又能如何?哪怕是再见倾心该出轨的时候毫不迟疑啊。
两人都喝了点酒,天又下着点雨,阴雨迷离似三月烟花璀璨。
余静担心,建议他道:“还是打车回去,年关了交警查的严。”
周子扬不以为意,说:“刚就喝了一小杯,这么久了酒精早退得差不多了。”
余静不再坚持,坐上车。
凌晨一点的街道,雨花零乱,暗黄的灯光,似觥筹交错的杯盏,似干净又似摧毁。
广播里是缓缓地流淌着一曲老歌曲,唱歌的人早已不在,歌声依然如故。
歌曲这样唱着:“花又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绿油油,昭昭与暮暮,怯怯的等候……”
一味的安静,万簌寂静时,余静偏头缓慢地说:“周子扬,你们男人间的游戏何必要把我们也扯进去,你们要抖要折腾那是你们的事,我何其荣幸,成了你们取胜的筹码了?”
周子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泛白,额头的青筋突起,声音沙哑痛苦,“静静,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我不可以?静静,我后悔了。”
“所以你们给我戴高帽子,又置我何地,爱啊多么伟大。
周子扬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演戏你不累吗,可我嫌累。”
“我只是想你快乐一点,静静,我说过总得赌一把,输赢尚未定论是不是?”
余静揉了眼睛。
雨势大了,远处看得模糊不清,周子扬看着前方,在路口时有辆车横冲过来,距离太近了,周子扬猛打方向,一声撞响,周围陷入了安静。
这一夜,秦珩也是乘了飞机返回,回到伯爵公寓换好衣服,就接了医院朋友的电话,朋友说:“我好像听说你朋友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
秦珩不大在意,漫不经心:“大半夜你有毛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间,我很忙没有美国时间听你瞎扯。”
朋友笑:“信不信由你,话我已带到,就是那啥,你那冷清的什么小妹,啧,另一个是你妹夫吧,护得到是周全。”
秦珩骂了一声连外套都忘了穿,医院离他住的地方不远,路况好十几分钟就到。
当他赶到医院时,余静在包药,手缠了白色纱布,见了他愣了下,然后又若无其事。
秦珩冷着脸走到她面前,也不看她只问医生情况,医院认得他,分毫不敢怠慢。
医生说不严重,另一个病人比她严重些,腿受了伤。
秦珩从医生这里得知,开车的人在关键时候,保护了余静,不然可不是这点轻伤。
秦珩依然黑着一张脸,对余静不搭不理,余静也不想说话,心想谁还硬赖着谁不成?
秦珩去看了周子扬,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周子扬见他也不意外,瞒住别人可以但要瞒住秦珩很难,那一日两人干架,秦珩冷冷地说:“周子扬你信不信,我和静静早订下终身。”
周子扬也不甘示弱:“那如何?你拥有的不过是她的过去,但你有把握拥有她的未来吗。”
秦珩毫不留情地揍他,好似他周子扬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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