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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水的记忆中,赵永陵鲜少叫他二哥。
第一次见面,他的生父带他去赵府拜会赵劲远,彼时他们五岁。
他年少无知,见这家的小儿子春日还裹着狐裘,便笑了几句,未料赵永陵脾气冲得很,上前就是一踹,两个顽童厮打在一起,没打几下,这赵家孩子就晕了过去,赵府顿时慌成一团。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因忧伤过度病亡,他成了孤儿,然后,那个叫赵劲远的伯父把他带到了这个家,对着自己的说:“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儿子,赵家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把你脸上那些猫屎猫尿给我擦干了!”
本以为会寄人篱下,未料这个赵家对他的态度,全然不在想像当中。
常常因偷懒而被这个父亲训斥,却又会在自己受罚后将所知倾囊相授;常常因胆怯而不敢对这个母亲说出自己挑食,却又会在饭碗中发现自己最爱的鸡腿;大哥出征归来会和自己讲述许多精彩故事;小弟不管去哪儿总要拉着自己,结交那些京城的朋友们;小妹更是缠得不行,偶尔还会红着脸偷偷吐露一些儿女心事。
他是赵云水,他有一个家。
家中有严父慈母、有疼爱自己的兄长、有爱耍赖的弟弟、爱撒娇的妹妹。
“三弟,保重了。”
云水朝赵永陵微微一笑,一声大喝转过身,驾着马儿直奔阳谷关方向而去,天高云阔,那道身影很快消失在浮尘之中。
那一瞬间,赵永陵有一种冲动,追上前去,和云水一起,一起赶赴阳谷关,和父亲大哥一起,一起并肩作战。
可是,终究不行啊……
“噗”
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赵永陵掩唇,长长的睫毛微阖,鲜血顺指而下,滴撒落地。
崔铭冲看得惊心,见他摇摇欲坠,忙上前扶住,“永陵,你……”
“小陵王!”
众人俱是面面相觑,心急如焚的拥上前去,眼见士兵们一阵骚动,赵永陵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后退,又翻身下了马,行出数步,蹲坐在石块上,“崔大哥。”
崔铭冲替他顺了顺气,“你先休息下,其他事……”
“我爹给我的东西在哪儿?”
赵永陵擦去嘴边血痕,无视对方惊异的神态,平静道,“布囊是爹的布囊,兵符却不是爹的兵符,陆将军不会为了个人私情拿兵符开玩笑,就算有,这等要物爹也当亲自给我。”
其实,不是不曾查觉的,却未料当时的救人心切、有心回避,竟会酿成这等大错。
崔铭冲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跪下身,道:“是西门将军将兵符给我,他说这个兵符可以帮你们救晋阳城,又恐元帅知了会阻拦,所以我才……”
赵永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此时那眼神已不再是笑嘻嘻叫着崔大哥的少年,而是陵王,崔铭冲不禁噤声,他眼眶一热:“是铭冲擅作主张,铭冲甘愿受死。”
“这个兵符,我已然猜到是西门傲所为,只怕……罢了,”
赵永陵叹息般的重复一遍,“我是问你,我爹给的东西呢?”
崔铭冲连忙从衣内掏出一封信笺,“元帅吩咐我待你们到了晋阳城再将此交予给你。”
赵永陵将信取出并展开,转眸细细看去。
起先只是神情凝重,但看到后面,脸色愈发苍白,双手直颤,饶是他紧紧咬紧牙根才能够坚持看到最后。
这封信承载着比想象中更为惊世骇俗的内容,冰凉与残酷顺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全身,他忽然觉得,自己自恃的那些谋略简直就是儿戏,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斯黑暗与血腥存在,不可想象,不敢估量!
崔铭冲见他将那信用力揉在掌心,双眼血红,不禁一惊:“怎……怎么了?”
赵永陵吐纳了几下紊乱的呼吸,将信撕毁,目光定定望着晋阳府方向,直待那跳漫漫长路驰来两骑,马上的人挥着手呼叫小陵王时,他才慢慢站起身来,视线平静,没有一丝晃动。
当先那骑的少年也许不擅骑马,几次险些被颠甩出去,赵永陵嘴角勾勾,小容这书童胆子可大得很,马都不会驾驭还敢到前线来。
但见紧随书童其后的人身着布衣,只是面上蒙黑布,不知是什么来头。
赵永陵缓步走上前去,看着那书童颤颤巍巍跳下马,道:“四福,你怎么来了?”
四福目光焦虑的看着赵永陵,又强自镇定下来,“小王爷,少爷听说你调遣南阳军支援晋阳,特命我前来说一声,华军忽然退兵,想必是有其他阴谋,小王爷还是先领兵暂退往西,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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