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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池安安还是很晚才从画室回到公寓,超过十二点,她原以为不会遇上陆岩。
但电梯门开,池安安掏出钥匙,一抬头却见一个欣长的身影就倚在她的房门边,池安安怀疑地扭头看了眼对门,当真确定自己没认错门,才举步走到那人跟前。
“小叔,那个才是你家。”
池安安冲着他开口,语气并不好。
陆岩靠在门边,穿着黑色的风衣,更显地身材修长。
他脚边有两三个烟头,而此刻薄唇间也咬着一支,烟草味淡淡的,可他墨色的眸却很亮。
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比起平日的严谨,他此刻的样子有些难得的散漫。
“开门。”
他偏头,语气无比冷静。
“都说了你家在对面。”
池安安指着对门,严肃地回答他。
陆岩拍了拍风衣的口袋:“没钥匙。”
池安安眯眼,问:“那裤子口袋呢?”
“没有。”
池安安斜睨着他不动,僵持了一会软,陆岩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可下一秒,他就扬手一抛,手心里的钥匙一个漂亮的弧线就进了电梯口的垃圾桶。
“现在没了。”
眼前的男人脸上照旧没有丝毫表情,好像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但和烟草味夹杂在一起的酒气和这种蛮不讲理的架势,无不证明,陆岩喝多了,还不是一点点的多。
池安安不打算和陆岩讲道理,他清醒的时候她讲不过他,他醉了以后只按照自己的逻辑办事所以更是让她的道理无从讲起。
池安安打开门,陆岩便毫不客气地进了去。
幸好他还是很讲规矩地换了鞋,虽然池安安准备的拖鞋穿在他的脚上有点小。
陆岩踩着小鞋径直走到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之后,就诚恳地看向池安安,说:“我饿了。”
除了逻辑和行为有悖常规形态,陆岩醉后的表现还是显得很有理智很冷淡,就和清醒的时候一样。
这种超乎常人几近变态的掌控力和自制力是池安安倾慕着也同时极度痛恨着的。
“怎么喝那么多?”
“应酬。”
陆岩轻描淡写后,又说:“我饿了。”
池安安看着眼前的男人就想到陈瑄的脸,态度于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到陆岩跟前将拉起来,拖着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给他看:“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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