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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妙把脏盘子拿进厨房,顺便收拾。
稍后,郭健行离开了,她才返回,一屁股坐在叶文远旁边。
“什么事?”
叶文远抬眼,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他放下筷子,拿起纸巾印印嘴角,动作既优雅又有气质。
可惜郝妙没闲暇欣赏,她垂着双眼对手指,支支吾吾地问:“你……你的手好了吗?”
这个问题从她进屋就想问,苦于经理人在,难于启齿。
“如果我说有事,你会怎样?”
平静无波的眼神缓慢地扫过去,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
“不会吧?”
郝妙背部一凉,心脏顿时像被大石压住,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很严重吗?对弹琴有影响不?对不起,对不起嘛!
我……我当时不是有心的!”
叶文远不作答,把碟子往前轻轻一推:“我还要蛋包饭。”
歉疚加上心虚,郝妙不跟他计较了,拿来筷子为他挟了一块。
叶文远重新拿起勺子,突然又问:“你吃了吗?”
“还没啦。”
“吃!”
“哦。”
她非常听话,室内就只剩下勺子与盘子的碰撞声。
半晌,郝妙还是耐不住性子,轻声问:“那手……”
“本来就没什么事!”
他若无其事的接话,郝妙当场气结。
没事就早说嘛,干么要拐弯抹角的让她担心?不过没事就好,要知道为了他的手伤,这周以来她连觉都睡不稳。
明显听到她松口气的声音,叶文远不由有些许不悦。
“别以为我的手没事你就可以松懈,只要我不高兴……”
“哎呀不会啦不会啦!
我是真诚真意的为你做事的,行了吧?”
吃饱的郝妙挥挥手,跳下高脚凳,钻进厨房继续未完的工作。
叶文远盯着她的后脑勺,听着她嘴里哼着的不知名曲调,竟然觉得蛮动听。
是不是跟她接触多了,连格调也有所下降?他摇摇头,暂时不去考究这个问题。
饭后郝妙在客厅打扫卫生,叶文远坐在沙发上喝绿茶。
郭健行早就不知所踪,屋内只剩下他俩人。
叶文远解释不出自己这种行为,按平常他肯定已经离开,可是今天居然有几分不舍。
她的嘴上一直没歇,那首曲哼完又哼,手上擦擦抹抹的动作利落。
叶文远拿起茶几上的本子,随手把听到的音调写上乐谱。
过了一会,调子突然停住,他抬头,只见她踮起脚尖努力地举起拿着抹布的手,可还是够不着饰柜门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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