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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宋家二公子,永远穿着得体的服饰,梳着引领整个京城潮流的发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下巴上有些杂乱的胡子,人也憔悴没有精神。
宋允墨道:“公主之前落了一个东西在我这儿。
我即将奉旨离京,想临行前归还给她。”
丁柯将信将疑,若是有东西,托人送来即可,何必亲来?而且此刻,公主根本就不在里头,若是被发现了什么端倪,他们统统都是死罪。
宋允墨以为他为难,说道:“我把东西放在门外,说几句话就走,不会打扰公主清修,丁统领放心。”
丁柯犹豫了下,还是侧身放行。
宋允墨走进清幽的庭院,几棵老树,零丁的花草,院子里的石桌石椅都略有些破败。
这里的环境果然清苦,便是寻常的大家闺秀,也要受不了吧?
丁柯向厢房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阿青正在房里假扮兰君,念经念得昏昏欲睡,听到咳嗽声,差点滚下塌。
虽然门关着,不知来者是谁,她还是连忙正襟危坐地敲木鱼,念起经来。
宋允墨走到门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锦袋。
那锦袋里,放着蓝色的发带,他命人洗干净之后,一直随身收藏携带。
他看向丁柯:“能让我私下跟公主说几句话吗?我保证就站在这里,不会进去的。”
丁柯有些迟疑,但还是退开了些,却不敢走得很远。
他站的位置,能看清宋允墨的一举一动,只是听不到他说话而已。
宋允墨上前,将锦袋放在门前地上,声音极轻:“公主,臣是来告别的。”
厢房里的诵经声骤停,四下一片安静。
“不久,我就要出发去燕州了。
这一路上十分凶险,不知道还可不可以活着回来。
但我一定要去,我身为父亲的儿子,责无旁贷。”
门内,阿青握着佛珠的手越发收紧,目光不由看向木门,想象着门外那人的风姿。
想道一声珍重,却没有资格。
“我儿时体弱,几经生死,自觉人生已经没有什么事看不开。
我回京之时,父亲已经病得不能起床。
临终前,他告诉我,宋家的人永远都要守护东青国,忠于皇室。
他若不在了,我和大哥便要肩负起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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