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去的事情儿臣不问。
倘若王阙这次帮着宋大人立了大功,父皇会如何?论功行赏,还是斩草除根?撒莫儿一除,王家在父皇眼里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
“放肆!”
庆帝喝道,“你怎么跟朕说话的?”
兰君倔强地看着皇帝,今日,无论如何,她要求一个答案。
庆帝不禁冷笑道:“他七岁时,就已经在朕的面前预言,四大总督割据地方,终成国家祸患!
你可能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但这几年,他几乎把持了整个东青国的商路,生意渗透到北漠,赤羽,乃至四海,是名副其实的商中之王。
他动动手指头,也许江南会米价横飞,也许运河上的贸易会全部中断,国库的赋税会骤减。
你觉得,就算除了撒莫儿,朕就能轻易动得了他?”
兰君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兰儿,帝王是踏血踏白骨之路,没有一个皇帝的手是干净的。
王阙视朕为仇人,朕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兰君摇头:“不管父皇同不同意,儿臣此生只爱他一人,绝不改变!”
“是不是无论朕怎么说,你都不肯听?”
庆帝板起脸问。
兰君倔强地回望着他。
“好!
好你个承欢公主!
朕先前便是太过纵容你,今后可由不得你!”
庆帝沉声道,“朕这段日子观察沈毅,发现他为人稳重,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几日,朕便会下旨给你赐婚!”
“父皇,儿臣不会同意的!
您曾经说过,婚姻大事,由儿臣自己做主。
若您苦苦相逼,儿臣大不了跟六姐一样,抗旨出逃!”
庆帝怒不可遏,挥手便打了兰君一个巴掌。
“啪”
地一声,兰君捂住脸,惊愕地看着皇帝。
这数年来,深宫里唯一让她觉得温暖安全,不会舍弃自己的至亲,此刻竟打了她。
庆帝失神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向眼前的女儿,刚要说话,兰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掀起帘帐跑出去了。
三七本要追出去,又跪在帘帐外面说:“王家三爷有两句话要小的转告给皇上。”
他把那夜王阙所说,一字不落地说给皇帝听。
皇帝听罢,轻轻地问:“他只是要朕放他家人一条生路?”
三七颤着声音:“三爷去了北冥山,不顾生命危险,亲自坐镇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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