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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还挺想他的,赵晨城凑近仔细地看男人,笔直的眉,长而密的睫毛,挺窄的鼻梁,薄薄的紧抿着的嘴唇。
不得不承认,原来蒋洛笙是无死角美男来着,她看得有些入神,竟然不自觉地拿自己的唇代替目光,落到了他的唇上。
蒋洛笙本就浅眠,被女人这么一打扰,倏地睁开了眼。
大眼对小眼,四目相对,赵晨城还没体会到偷袭的乐趣,就被人赃并获,面上一红就要后退,但男人哪里给她这个机会,逮住顺势一翻,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眸子幽幽的,没有丝毫睡意。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想我了?”
好好的一句话,从禽兽嘴里说出来,却有了别一番的味道。
他点点地吻着她的唇瓣、下巴,握住她的手引向自己。
赵晨城抵着他胸口,辩驳的话悉数被吞下,纠缠间深深懊悔,永远不要担心禽兽,他最不缺的,就是精力。
厮磨了片刻,蒋洛笙却起身,将赵晨城一并拉了起来,赵晨城原以为禽兽终于学会体谅她拍戏辛苦,正要感动得悬泪而泣,却听闻男人说:“这里太破,我们换个地方。”
“诶?”
赵晨城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给她裹了件外套,然后牵起了手向外走。
“不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眼看着进了电梯像是要出酒店,赵晨城乱了阵脚,嗫嚅了一声:“外面……在下雨。”
男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侧目,认真地对她说:“我在你身边。”
迎上这坚定的视线,赵晨城心里微微一暖,然后垂头,应了一声,只是心里的恐惧减少了一些。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地无理,明明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让她横生出面对的勇气。
出了电梯,赵晨城垂着头,跟在他后头走,侍从将酒店的门打开,雨声立刻灌了进来。
赵晨城的脚步明显虚了,手心也开始冒汗。
她另一只手抓住蒋洛笙的胳膊,朝他摇着头:“不要出去……”
蒋洛笙的脚步没有停下,牵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他只说了一个字:“走。”
赵晨城有些踉跄,但依旧迈着步,可到了大门口,见到外头砸在地上的雨滴,她便再也不肯挪动步子。
她的勇气还太弱小,远远不足以抵抗心底聚集多年的顽疾。
蒋洛笙感受到她的微颤,他停下脚步,站到赵晨城身前,将她的视线挡住。
“闭上眼睛。”
赵晨城看着他,摇头。
男人抬起手遮住她的双眼:“相信我,跟我走。”
他的声音让她渐渐安定下来,他能感受到她的睫毛滑过他掌心,她合起了双眼。
他挪开手,揽着她的肩,往外走,侍从在一旁打起伞。
赵晨城的耳朵里是淅淅沥沥地声响,她一阵阵地发冷,机械地迈着步子,幸而男人揽着她,她探寻地抓住男人的衣服,希望这一段路尽快地结束。
她怕力气在这恼人的声响里消耗殆尽,怕再一次跌倒在雨里。
汽车引擎声由远几近,最终在两人面前停下,蒋洛笙拉开车门,对赵晨城说:“进去吧。”
赵晨城睁开眼,立刻钻了进去,蒋洛笙坐到她身边,合上门,隔绝了外头的潮湿阴冷。
她愣愣地坐着,显然还没缓过来。
蒋洛笙却是轻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不就走过来了?”
赵晨城侧头看了看他,好像在他手底下,什么都可以变得简单。
果然人不逼一逼自己,就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吧。
低下头,赵晨城看着自己还有些打颤的手,她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想到此处,她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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