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这一个多月,她数次被罚,几次当众出丑,若是换了寻常人家的女孩子,恐怕不是终日足不出户,便是以泪洗面,她却仍然活泼好动,依旧不停地闯祸。
究竟她是怎样的人,才能活得这么快乐,这
么无忧无虑……这么地……让人想要靠近?
“太……”
绿珠和顺喜见夜已经很深,本想进来催一催二人。
待跨进殿中,看到眼前这样一副场景,纷纷又退了出去。
顺喜笑着对绿珠说,“看来太子妃的好事近了。”
绿珠面上笑了笑,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她记得,入宫之前,夫人特别交代过,只需确保小姐平安即可,至于感情之事,最好不要跟皇家扯上关系。
自古无情帝王家,就算一时得宠,又能维系多久呢?
绿珠轻轻拍了拍微烫的脸颊,无论如何,太子的温柔真叫人内心轻轻一软,无法招架。
第二天,宫里即传开了太子流连瑶华宫,深夜才离去的消息。
早朝时,又有大臣提出太子该早早与妃嫔合寝,好绵延皇家的子嗣。
皇帝淳于文越倒不是很着急,“太子才十九岁,朕亦身体康健,爱卿们与其担心皇室的子息,不如好好关心一下江北的楚州大仓失火一事。”
工部尚书笪琛和户部尚书曹闫坤互相使了个眼色,曹闫坤上前说,“皇上,臣觉得此事应该追究守仓将士的责任。
皇粮被烧,必定又要追加赋税,于国是大不利的事情。”
“曹大人此言差矣!
“兵部尚书徐望山进言道,“皇上,臣觉得此事需要彻查。
楚州大仓囤积的都是皇粮,守仓的禁军大将月山旭定会小心谨慎地看管,这场大火来得太过蹊跷。
臣倒认为,户部尚书脱不了干系!”
曹闫坤冷笑一声,“徐大人的意思是,本官监守自盗?自己找人放火烧了大仓,等着皇上责罚?”
“曹大人别生气,“徐仲宣上前,为父助阵,“徐大人的意思是,月山将军一直兢兢业业,屡次为国建勋,这是有目共睹的。
此次大火来得突然,若是贸然处置这样一位良将贤臣,必定让军中将士齿寒。
更何况,月山家满门忠烈,月山将军的父兄全都战死沙场,只留下月山将军一人,怎么能赶尽杀绝?”
崇政殿上的大臣纷纷点头,深表赞同。
皇帝笑了笑,扫了一眼殿上的众人,“爱卿们似乎忘了此事的重点。
月山有没有罪,另当别论。
眼下粮仓被烧,国库无粮,朕和皇室是准备挨饿了吗?”
曹闫坤俯首道,“眼下可以先从徐州调粮。
至于烧掉的粮食,只能重新征收。”
淳于文越虽然摆出一副笑容,眼中却毫无笑意,“一年已交三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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