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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杧一愣,忙又逼近他,急切道:“魔教输了,东方厉马上就会来带着楚修竹逃走。
哥你带着楚姑娘跟我们走,正道不会为难她!
——你信我!”
萧杞声音稍缓,语气却仍旧充满戒备:“我信你,但我不信她。
我会保证小竹安全,你们走!
待此间事了之后,我再与你回旗山!”
萧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再开口时,嗓音却是更哑:“哥,你对不起萧家。”
说罢突然吹了声悠长的口哨,自己拔出匕首冲着萧杞合身扑上,厉声向我道,“去!”
我忙使出穿花飞叶手的身法侧着滑开一步,身子一拧躲过两人纠缠,继续用我爹所教的步法向洞内猛冲。
萧杞怒道:“哪里跑!”
随着他低吼,又是一记杀招呼啸而来。
我暗暗叫苦,身子一偏就地滚开,不停暗骂萧杞大脑平滑、自作践,没见过给有主名花松土还松得这么兴高采烈尽心尽力的!
萧杧也是破着声音怒叫:“有本事你为了那女人杀了我!”
随着他这句话,一只巨鸟受他召唤扑入洞中,长鸣着伸展两翼向萧杞扑去。
“我只是帮她最后一次!”
萧杞又气又急,仓促中又向我追上一招才回身反手,一剑劈向大鸟胸膛。
那大鸟只是血肉之躯,又哪拼得过吹毛利刃,当即叫都没叫便被他利落劈成两断,那两断又在惯性的作用下带着滚烫血浆继续向他扑面而来。
萧杞下意识退后半步举刀格挡,我看准时机,半跪在地左臂平举,飞速射出两枚袖箭,一枚射向他腰眼,一枚射向他身前一尺处的空地。
萧杞听见背后响动,本能地按照萧家刀的身法向侧前方一滑。
但他不记得,我也学过萧家刀。
萧杞闷哼一声,勉强将腰上袖箭拔出扔在一边,伸指连点周围大穴,然而穴道只封了一半,手指便无力地滑下腰侧,整个人渐渐软倒在地。
萧杧慌忙架住他,将他斜靠在石壁上。
我站起来:“他没事,事后我会为他解毒。
——命令鸟群飞到后山等我们,你跟我来!”
萧杧点点头,一边起身向我跑来一边撮唇吹响口哨。
待跟上我之后,一段曲调已经完整地吹完。
我搭住袖箭机括,继续向洞中摸索。
再走一两丈就到了第一个小石室,我怕还有伏兵不敢冒进,于是晃亮火折,点燃手帕扔了进去。
火苗冉冉,光芒虽小,却已足够让我们看清里头并无伏兵。
确切地说,是空空如也。
楚修竹已经跑了?
不可能。
若楚修竹不在这,萧杞没必要和自己弟弟拔刀相向。
我走到石室正中,飞速巡视一圈:洞内没有经过任何人为的修整,四壁圆滑而潮湿,石壁凹凸不平的地方在火光中闪着细碎的金黄水光。
但其中有一块地方,却看不见任何水光。
我走近细看,却见那块地方色泽与周围略有不同,借着火折的微光细看,四周还有些不寻常的裂缝,右侧的裂纹翘起得高些,在火光下打出了明显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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