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导引着内力缓缓走了一遍,而后又走一遍。
过到第二遍时,我慢慢摸清了运行路线。
大概是他要给我一个适应的时间,内息只是简单地从我左边掌心流入,顺着太渊和尺泽逆流而上,经过胸前俞府,再缓缓下到右臂的尺泽太渊,从我右边掌心流出。
如此过了四五遍,直到真气一路畅通无阻之后,程铮方长出一口气,放开我两手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在我将你全身经脉过一遍之前不要打坐练功,情绪不要有太大波动,不要吃口味重的东西。”
好像很有科学依据的样子嘛!
我忍着笑逐一点头记下并保证遵守医嘱,程铮又问我:“你小时生过病?”
我摇头:“没有,我从小连伤寒都没得过。”
程铮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奇了,一般幼童只要身体康健,鲜少有经脉阻滞的毛病,莫非是你天赋异禀?”
我顺着他的话点头笑道:“可不是么,能有如此奇遇,可见上天是十分眷顾我的。”
这种伤心的奇遇,非钦定龙套不能遇上啊。
程铮看我一眼:“你倒心宽。”
我摊手耸肩:“哭天抢地的多难看,又不是什么绝症。”
边说边随手采了几根狗尾巴花编了个兔子送他,笑道,“谢礼。
我心里开出的小花花。”
他接过来看看:“会编蟋蟀么?”
我一笑:“会,不过昨天练剑练得太过,今天手上没劲,扎不住草结,不如明天做给你吧?”
程铮点点头,垂着眼睛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打开后,挖出里头的小瓷瓶直接揣在怀里,将草兔子放进去:“好,明天。”
然后不顾我受宠若惊的表情,挥挥手放我滚了。
我连忙拍拍屁股告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却见程铮自己伸手揪了几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审视一番,片刻后也绕了个活灵活现的兔子头出来。
我不由一乐,心说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悟性高的家伙面前做什么都要慎之又慎啊。
乐过之后又有些替他难过,像他这样辈分高天资高又懂事的孩子,童年时期大概就和现代参加六七个课外班的小神童们一样,完全没有玩耍的时间,每天就是练剑练剑练剑吧。
若他是西门吹雪似的主角还好说,如果只是个苦逼配角,岂不是亏大了。
我扼腕叹息一声,也怕程铮发现责难,赶紧闪了。
接下来的三天,程铮也懒得往后山拎我,直接去我房里帮我疏通经脉,疏通的范围也渐渐由上半身向下半身扩散,第三天时终于由地方包围中央,准备向气海进发。
程铮在动手之前向我报备:“气海乃阳气生发之地,你是女子,又有些体寒气虚之征,料想其相连的穴位并不通畅,一会恐怕会有些疼,你且忍着些。”
我点头笑道:“辛苦师叔爷了,大恩大德,唯有来世结草衔环为报。
唔,不对,结草是这辈子就结了,那我下辈子可落得轻松,只衔环就是。”
三天里变着花样地给他编小玩意,也算是填补了他童年的一项空白。
程铮瞪我:“没个正形。”
我挤眉弄眼:“师叔爷这话可说错了,我要是真没正形的话,刚才就该说以身相许了。
不过那样的话,明显是我比较占便宜。”
程铮不跟我废话,直接伸手抵住我胸口,一股大力不管不顾地顶进我膻中穴,我连忙求饶:“师叔爷我错了,您昭昭如天上日月,我等蝼蚁只配给您做牛做马,绝不敢再肖想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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