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胡家算处心积虑布置圈套,在王家塞钉子,也不会有这场风波,王家也不会白白的没了一个女儿。
“祖母,既然胡启忠已经走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王子骥试探着向祖母求情。
“这只是眼前的平静,贾家和胡家谁也不会放手。
到时候更难办!
你都安排好了么?”
老太太面无表情的摆弄着手上的一枝花。
“已经都妥当了。
等着停灵在家庙的时候把子骞换出来,就在不远的观音庵里面先养身体,等着她身体好了悄悄地送到苏州去。
就安插在家里的庄子上。
那个地方四面全是水,轻易没有外人进去。
可是祖母,难道就让子骞在哪里孤独终老么?”
王子骥一想着子骞要在那个偏僻的小地方孤独一生,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自作孽不可活,还能如何。
我何尝好受啊!”
老太太叹息一声,很疲惫的对着孙子摆摆手,不叫他再说下去。
王家被大姑娘缠绵病榻,即将不治的隐瞒笼罩的时候,太孙却是喜气洋洋。
他只要一想起来那天魏王的表情就克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忍不住咧开嘴要笑出声了。
他受了魏王多少年的窝囊气,太子在的时候魏王和董贵妃时不时的在皇帝跟前给太孙添堵也就忍一忍过去了。
自从没了父亲的庇佑,在太孙的心里魏王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终极大恶霸。
他忍了又忍,就要以为此生无望扳倒魏王的时候上天忽然给了他希望。
胡启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那天在上书房,太孙正垂手站在皇帝书案前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等着皇帝点评他批阅的奏折。
虽然朝堂上魏王声势日高,可是皇帝依旧是把一些不痛不痒的奏折交给太孙练习批示。
今天就是太孙殿下交作业的日子,太孙盯着脚下地毯上的花纹,两只手心全是汗水,一颗心悬在半空。
“不错,言简意赅,字也长进不少了。”
皇帝合上眼前的奏折,总算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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