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和梅丽都是实心眼的人,可是我们不能拿着人家的好心做应该是不是。”
白绍仪靠在清秋的肩膀上,两个人十指相扣呼吸想闻。
“你一下子说了一篇子话不累么?我看着你的精神好了不少。”
清秋看白绍仪精神好起来心里高兴。
她想起来白文信提议全家出国的事情,忍不住微微蹙起眉,把今天晚上玩饭桌上的情形说了:“父亲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出去,当初手术做完了,美国来的大夫说虽然手术成功,可是要是想复原的更好,就要去更好的医院才能有希望。
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好起来的,只是我担心路上辛苦你能忍受得住么?我们一家人一下子去了陌生的地方,还要安顿家里人还要送你去医院。
不如我陪着你去,叫父亲和母亲别跟着跑来跑去的好。
他们已经是在外面奔波半生了,难道还要跟着我们再受苦么?”
清秋嘴上没说,其实她心里有点舍不得冷太太和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
谁知白绍仪却是笑着说:“你那里是担心累着父母啊,论起来在一个新地方迅速的熟悉环境,我们家里面可能就是你的适应能力最弱了,父亲是做什么?他在海外漂着大半辈子了,做外交官的,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能很快适应环境和身边的人熟悉起来。
元元和小彘你也不用担心,我出国的时候比他们还小呢。
其实越小出去越能适应坏境,我知道你不舍岳母大人,我们也不是不回来了,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带着岳母一起走。
她忙了大半辈子了,也该跟着你享福了。
我可是一向是她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尊敬的。”
白绍仪猜出清秋的心结在哪里的,冷太太一个人拉扯着清秋不容易,他哪能为了自己把人家母女分开呢。
清秋惊讶的看着白绍仪,这几天他脸上的肿胀慢慢的消褪了,只是依旧是带着青一块紫一块,看惯了白绍仪平常端正英俊的相貌,眼前花花绿绿的脸带着些滑稽,清秋很想在这张看起来滑稽的脸上寻找出来些玩笑神色。
在清秋看来做女婿的对岳母总是客客气气,全是面子上的礼节罢了。
她再也没见过的谁家的女婿真的把岳母当成亲娘那样的孝敬的,清秋没想到白绍仪竟然提出来带着冷太太一起出国的话,她有些不敢置信。
这不是带着冷太太从北平来上海,冷家原来也是南边的人。
当初冷太太跟着白家来上海,也是顺路一起回老家有个照应的意思。
可是带着冷太太去海外,且不说冷太太肯不肯离开家乡,就是白家金瑛和白文信也未必会同意的。
谁知白绍仪却是信心满满的,没一点玩笑的意思。
清秋品味着绍仪对她的心,心里暖洋洋的。
世上有人能如此体谅自己,她已经知足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不想和岳母分开我是知道的。
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你是我的妻子也还是岳母的女儿啊。
谁都是父母生养的,其实带着岳母出去转转也好,你就算是女儿也该孝顺下自己的母亲。
出去转转眼界开阔了,心情也能好起来,心情好了身体就好了。
你可是该放心的和我出国去吧。”
白绍仪似乎很想出国。
清秋擦擦脸上的泪:“难为你这样体贴我的心,我妈妈这一辈子真是辛苦得很了。
这几年她刚刚过的舒心点,可是我们却不能叫她省心,害的她一把年纪了还要为我们发愁奔走。
我回去问问妈妈的意思。”
清秋扶着白绍仪躺下,她看看药水瓶子,见一切正常才松口气。
“你累了,说了半天话还是歇一歇。”
清秋要去拉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