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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莱性子温吞,从未与人起过正面冲突,司载阳去世后她对阮夏的种种刁难,也多是通过司菲转达的,眼下听到这话,除了怒目相对,半晌也没反驳出只言片语。
见阮夏似是想进门,她才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我过来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你占了司叔叔的财产还不满足,莫非连我的东西也想吞?”
温莱气得脸色发白,打开门后,垂下眼说:“给你半个钟头,收拾完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阮夏没再看她,径直走了进去。
客厅里堆了许多行李和杂物,做了十几年的保姆也不在了,看得出来,温莱准备搬家。
楼上她的房间倒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模样,一走进这间生活了六年的小屋,前一刻还一副冷嘲热讽表情的阮夏便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在司载阳去世前,她一直把温莱和司菲当作家人。
这栋房子里曾有过那么多温馨的记忆,如今却物是人非。
阮夏带不走衣物,便只拿了手表首饰等细软和几本书,一回头瞥见十九岁生日时傅岳送的那只硕大的毛绒熊,她的眼神柔和了片刻,走过去把它抱下了楼。
温莱并不在客厅,阮夏便去主卧找她。
主卧的门没有关,温莱正坐在落地窗边发呆,听到阮夏的脚步,回过头冷眼看她。
留意到照片墙上司载阳的照片及两人的合照统统不见了,阮夏虽然唏嘘,却只问:“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行李?”
见温莱不理自己,阮夏又笑道:“也对,你那个坏心眼的养女不在,你做不出等我走了再报警说我盗窃的恶心事儿,毕竟相对于她,你只是蠢和不知好歹而已。”
她离开伦敦公寓的后一日,警察就找上了门,说司菲告她偷窃古董大提琴,而那把价值不菲的大提琴本就是司载阳拍下来送她的成人礼。
“我不和你计较,你还出言不逊,你对我难道连一点歉意都没有吗?”
温莱忍无可忍,站了起来。
“我怎么记得该是你跟我道歉,你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捏造事实,司叔叔难道没在梦里骂你?”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做过什么自己知道。”
“我做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你说我和司叔叔有染,证据呢?你拿不出来对不对?我却有足够的证据告你诽谤。”
不等温莱开口,阮夏又说:“你说我勾引司叔叔,理由难道就是他对我特别好?呵呵,脑子呢!
如果我告你,要求你登报道歉、赔偿,你一定赢不了。
但我不会,我不想司叔叔以这种方式再被人谈论,而你呢,以喜欢同性作借口骗婚在先,然后又把自己装扮得无比深情博取司叔叔的好感和同情……你们结婚二十年,就算没有爱,你也享受够了司太太的荣光和司叔叔的照顾。
可他刚刚去世,你就为了报复我,不惜连他一起侮辱。”
“温大妈,您是有多嫉妒我妈妈才会做出这种事儿?就你这种脾气,哪怕我妈和你互换脸,司叔叔也不会喜欢你的。”
“你骗婚的时候明明知道司叔叔爱别人,如愿嫁给他后又想要爱情……您这不叫有进取心,叫贪心不足、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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