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今天的权势地位,完全没必要让人带走安宁——即使安宁是殷翟皓唯一的子嗣。
她现在无子,说是为了皇位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
若真是那般,想办法生下皇子不是更加牢靠?又何必去绑架安宁。
再来,上次安宁失踪,绑架她的人似乎不打算杀她,否则她那条小命早丢了。
如此一来,就算安宁的失踪是由苏妃指使的,在被发现后她也顶多是被贬入冷宫,以后还有出头的机会,又何苦要自我了断呢?又何况能她虽聪明却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早在安宁失踪、我受伤之后,我就开始对宫里的这些妃子们进行了一番调查,苏妃原就没有什么嫌疑。
若不是因为她在死前留下那一纸书,又有谁会怀疑到她头上?细想也不难发现此事的怪异。
“琳琅,你有什么看法?”
我问在为我捶腿的琳琅。
“娘娘,事情似乎很复杂。”
她敛眉思考了一会儿,道:“您没忘了当然那个引得宛贵妃和拢翠郡主之间发生不愉快的宫女庆丹吧?”
我停下翻书的动作,看向琳琅。
琳琅的眼里闪着我明了的光明——若不是方才琳琅提起,我险些就要忘了那宫女了。
忽然有想起琉璃口中那个投井的宫女,合上书,问道:“琉璃,那投井的宫女是哪个?”
“就是那天去找敏贵人的那个啊!”
琉璃接过我手中的书,放回了原来放书的地方,又问道:“娘娘,这事会不会和敏贵人有关?”
“琉璃,”
我严肃的看向她,道:“苏妃娘娘是自缢的,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
琉璃见我如此,却又问道:“娘娘,查吗?”
我预感事情可能和某几个人有关,觉得有些头疼,索性闭上了眼。
查,可真相可能会很伤人。
若到时候无法接受又该如何是好?
琳琅忙道:“琉璃,娘娘有些累了。”
琉璃明了的点头,而后和琳琅向我告了退,便离开了。
她们走后,我依旧闭着眼,想着一些疑点,直到睡着。
夜凉如水,我在御花园里听安宁弹琴。
安宁的琴艺又进步了几分,可惜我无心欣赏。
她也察觉了我的失神,便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我。
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片刻后见殷翟皓带着宛玉和敏贵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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