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另一个郭先生,也是一样的待遇,一个秦女士,一个郭先生,谁也不用跟谁攀比,反正都是前夫妻了,“怎么呢?”
她没好气,愣谁在冲澡,被人打电话,都没好气儿。
秦女士一听她口气有点冲,就有些不高兴,“我打电话给你,你就这么不耐烦呀?”
郭曼薇一听这话就更不高兴了,“您还想要我怎么耐烦你呀,要不要跪到您跟前去请您说话呀?”
这一怼呀,秦女士就不吱声了。
把电话也给掐了。
郭曼薇看着手机好一会儿,翻了个白眼,正好瞧见镜子里的自己,快奔三十的年纪,工作上没有什么说得出的成就来,虽在公家单位上班,没有个编制,有段时间憋着心气儿想考个编制出来,考了两三年就没那股子心气了,工作上也这么得过且过了。
她的单位,就是个小单位,属于镇农办下头三资管理,再通俗点,就是给下头行政村、撤村成合作社的村儿做会计,出纳不是她,出纳是村里人,一般都是村里人。
听起来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工作,就普普通通的工作,有时候还得受点气。
她觉得自己脾气好,在秦女士这里,秦女士觉得她是个倔脾气。
甚至秦女士觉得她这份不成,还老叫她辞职,想叫她去公司上班。
不是秦女士的公司,是秦女士丈夫前妻的公司,别说跟秦女士有没有什么关系了,就是跟秦女士的丈夫也没有什么关系,公司是秦女士继子的,秦女士丈夫赋闲在家里头,公司插不了手,全由亲儿子握在手里,每个月给他们夫妻钱,就跟当年秦女士跟郭先生一起打发郭曼薇的一样。
郭曼薇叹口气,气还没叹完,手机又当当的响起来,这回不再是电话,而是微信电话了。
她最烦就是微信电话,当当的响得人头疼,还得接——秦女士弄的是视频,她一看见秦女士的脸,也在手机屏幕上瞧见自己的脸,得亏她手机就在眼前,还不至于叫她光了身子叫秦女士看了,叫秦女士看了没关系,反正都是女的,她就怕秦女士身边有别人。
赶紧就关了摄像头,她刚想抱怨,就听见秦女士说,“关摄像头做什么,我平时见不着你的面,跟你视频,你还关摄像头?”
郭曼薇稍微缓和了些情绪,“我洗澡呢,你有事就说吧。”
秦女士自然不好再叫她打开摄像头了,“你那房子还租着吗?回头把租客回了,我同你弟都住那房子去。”
郭曼薇一听这是打自己房子主意了,得益于这些年房价飞涨,她那个三室两厅的房子也跟着飞涨,九十一来平方都涨到快三万一平方了,既没有房贷还是租出去的,每个月让她收着租费,再加上她的工资,日子过得还真不坏。
秦女士还跟她说,“房租我照价给,一定不会亏了你,你是我亲女儿,我怎么也不能亏了你。”
郭曼薇经了中考后那一遭,对父母就有些过敏了,“我跟人签了长约,要叫人家搬走,我还得付违约金,得好两万呢。”
她接着说道,“你是要看着我亏,还是怎么样呀?”
秦女士叫她给一噎,不免就埋怨起她来,“你就这么个性子,就不能学点好,也叫男人喜欢一下?”
郭曼薇还是翻白眼,镜子里的她同时也翻了白眼,“学不来。”
秦女士对这个女儿没办法,女儿以前乖巧得很,说什么听什么的,后来就叛逆了,不听话,“顾昱晨都要再婚了,你都没找着下家,我叫我有什么脸面?”
郭曼薇闭了闭眼睛,拿手抹了从发间流下来的水,好似豁出去一样,“我都不生气,你还要气得从家里搬出来?”
秦女士恨铁不成钢,“我这不都为了你,你要是把人给攀住了,还用得着我跟玩小道?”
郭曼薇有着张美丽的脸蛋,都从秦女士那里遗传,一瞧就晓得是亲母女,可惜她一贯不识趣,又不知趣,秦女士过了更年期,就一直觉得这个女儿不听话——郭曼薇是不理会这个的,“郭先生说他最近日子不好过,问我是不是能把房子卖了借给他周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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