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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两日,他又被成堆的奏折给淹没。
定康王的余孽死而不僵到处闹腾,快要腊月又要担心天灾,边疆的子弟兵们要发放棉衣等物,还要筹备明年的粮饷。
脑中时不时回想着当年父皇与母后的过往,由此想到自己与夏令姝的姻缘,唉声叹气之下也深深忐忑自己与夏令姝以后会不会形同陌路,生死相残。
他也想要去查明真相,可是真的查出来了又如何呢?结局只有两个,静安太后杀了先皇,顾双弦的江山有点动摇;或者,静安太后没有杀先皇,可是他们两人都殡天,再多的爱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能如何!
死的人都过去了,活的人要继续。
顾双弦顶多只能让自己不要重蹈父皇的旧路,到头来,连个真心实意对待他的人也没有。
如此过了几日,夏令姝无论在哪里,在做什么,身边都有几只猫儿们缠着,烦不胜烦了的时候,冷眼一瞪,小太子带着猫儿们识相的从凤弦宫跑去了骈腾殿,身后跟着一蹦一跳衷心护住的小藏獒,继续祸害皇帝去了。
凉风习习,吹拂着宝书轩的珍珠门帘,日头的光折射着圆润的珍珠上,再映如殿内,晶色剔透,暗色朦胧,如梦似幻。
夏令姝在这静谧的氛围中,逐渐融入了书本之中,看得入迷,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昏睡迷糊中,感觉唇瓣上有什么轻轻拂过,她轻微转过头去,喃喃:“天儿,别闹。”
有股温热之气浮在她的脸颊上,如燕羽轻扫,痒痒的撩拨着,她轻轻笑了笑,难得的温柔。
翻过身去,继续沉睡。
不多时,又有东西贴上了她的上唇,舔舐着,一下一下的碰触。
夏令姝眼皮都打不开,心里明白应该是顾双弦回来了,索性微启双唇,让对方趁虚而入,翻搅轻咬。
今日的皇帝,肌肤有些冷,亲吻中带着点紧张和青涩,似还未熟透的青苹果,冷意中逐渐开始热烈,越来越深入。
她的肩膀被人握住,对方另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脑,迫她扬起下颌迎接对方的狂风骤雨。
夏令姝锁着眉,这不是她熟悉的顾双弦。
两人相处这一年来,虽然不至于心意相贴,可也相互体谅,偶尔的亲密更是小心翼翼,怕她恼了气了,哪有这么强势霸道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推拒,对方却更进一步,勾着她的唇舌狠狠地撕咬。
“不。”
夏令姝突地胡乱,内心狂喊:不是他。
那人却固执的抵着她的头,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一般。
夏令姝想要抬手,四肢却无法动弹,想要起身,身躯石沉大海般的沉重。
她慌了,牙齿倏地用力咬了下去。
那人闷哼了声,不是顾双弦。
“谁?”
她极力撑开眼眸,躺椅之前,高大的,暗黑的,附着血腥气的男子身影。
“令姝!”
一声大喝,窗外,顾双弦目瞪口呆的看着轩内的一男一女。
夏令姝躺着,她面前站着的人是——谢琛。
两人唇瓣肿胀,夏令姝的更是嫣红丰润,一看就知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顾双弦盯着她,好不容易将目光从那上面移开,最终看向自己的情敌。
谁也不知道,他被太子和太子的宠物们闹得烦躁的时候,会跑来找皇后发牢骚。
若是没有来,是不是就不会见到如此让他心如刀绞的一幕?
谢琛慢慢的转过身去,阻挡在了动弹不得的夏令姝面前,对着皇帝道:“你来得不是时候。”
顾双弦双拳发抖:“朕要杀了你。”
谢琛哼笑:“先皇遗旨,我有免死权。
就算是你,也无权杀我。”
顾双弦已经听不下去,直接撑在窗沿跳了进去,揪着谢琛的衣襟就开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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