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儿——!”
德妃惊恐地大叫,疯狂的扒拉着墙壁,似乎想要将那小小的圆孔给拉扯大,涕泪俱下:“隽儿,不关我隽儿的事,你们要毒就毒死我好了,与我皇儿无关啊,隽儿……”
那嘶吼,像是困在笼中地母狮发出的绝望悲鸣,闻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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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上蒙着地绢纱再一次掀开来,整个大殿被突然绽放的光彩照耀得无一丝阴暗,越发衬托得内部金碧辉煌。
夏令姝就在灿烂地光芒中听取了宫女们的汇报。
“德妃又哭又叫,说是她想要毒死太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求娘娘饶恕大皇子的性命,她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大皇子存活的机会。”
夏令姝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揉着太阳穴,不多时,方嬷嬷凑过来亲自替她按摩,张嬷嬷奉上一杯人参茶给她喝了。
“原昭仪那边如何?”
皇后的另一名亲信宫女竹桃道:“毫无所动。”
夏令姝挑眉:“她没看到你给二皇子喂羊奶?”
“看到了。
可她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奴婢已经传了太医给昭仪看视。”
夏令姝挥挥手,竹桃站起身来出去了。
顾双弦坐在不远处,冷冷地道:“拟旨,德妃不淑不贤,妄图残害太子……”
“等下。”
顾双弦瞪着她:“你想要求情?别告诉朕,你现在想要反悔了?”
夏令姝落子无悔,就算她这一次大发善心不要德妃的命,她也不能取消与皇上之间的约定。
夏令姝自然知道那个男子在想什么,她只是挂着讥讽地笑意:“德妃完全是以为大皇子性命不保,这才出此下策,由此看来还真的不是她。”
顾双弦冷哼地站起身来,踏步到皇后面前:“那会是谁?”
夏令姝不答,只是端着茶水紧一口松一口的喝着。
两人再一次在沉默中对持,一人站着,一人坐着,谁也看不出谁的心中更加煎熬,谁的痛苦更加深刻。
定唐王顾双弦淡定地数着那金沙漏斗,看着时辰在那两人的指缝中轻易地穿过。
差不多四年,这两人到底有多少次如今夜这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持。
他们又是否是借着这一次的凝望,想要确定些什么,记住些什么,然后,等到明日的明日,明年的明年,每每沉默的时候就拿出来缅怀下。
偏门再一次打开,竹桃三步成一步地跑上前,喘息着道:“回禀娘娘,是原昭仪。”
夏令姝端着茶碗的杯盖在杯沿上发出‘叮’地脆响,像是护国寺那一口大钟的撞击声。
顾双弦就在这丧钟般地声响中抬头,怒问:“原原本本地给朕说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天底下最勤快,也最苦命的含羞草,呜呜~~
三更,撒花,哦也也~~~,我是勤快的么,是么?
侍寝第九回
竹桃下意识地惊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忆着方才的一切:“原昭仪昏迷之后,奴婢一边让人去请太医,自己来给皇上和娘娘汇报。
等奴婢回去之时,太医跟奴婢说昭仪根本没有昏迷,她只是假装睡着了,太医让奴婢将二皇子给抱来放在昭仪娘娘的身边。
之后我们一起出去,从外面偷偷瞧着。
没多久,原昭仪似乎醒来了,她先看了看二皇子的中毒状况,确定了房中没有任何人之时,才从自己的簪子里面倒出一颗药丸,给二皇子吃了。
之后,”
她吞了吞唾沫,“她又拿出另外一个手镯掰开,里面有一些粉末,准备灌入二皇子的口中……奴婢上去抢下了簪子和手镯,特意再将手镯中粉末拌入羊奶给小猫喝了,等了一会儿,那猫儿就气息微弱状弱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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