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苦说不出,心里直呼冤枉。
书房里只剩我和许鹤年两个人,男人的气场太强大,显得我颤抖的身躯越发弱小。
“你怕我?”
男人开了口。
我低着头不答。
男人嗤笑一声,“怕我还爬我的床,人下贱至此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敢怒不敢言,眼眶微热,如果不是继兄的设计,我现在应该是拿着攒好的钱逃到B市重新开始新生活,而不是听一个微有好感(现在已经没了)的男人骂我下贱。
我紧攥着衣角无话可说,许鹤年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微红的眼尾稍愣,他的惊异稍顺即逝,眼眸里重新盛满冰冷。
他警告道:“在这里,除了你自己的房间,其他地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麻烦……施少爷不要自作主张地进去,毕竟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许鹤年故意加重施少爷三个字,就是在提醒我即便我们现在在法律上是合法伴侣,我也不要自以为进了许家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天,许鹤年连夜让管家把我翻过的书全都销毁掉,他觉得我是脏东西,我碰过的书自然也成了脏东西。
我除了眼馋许鹤年的书房以外,对他的钱权并无觊觎之心。
常年的生活重压让我变得很爱钱是没错,但我攒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母亲在时,总是很温柔的开口:“我们琰琰啊要快快长大……”
母亲去世后,施家不再是我的家,施礼松将施博文和谭由玲堂而皇之地接回了家,我从六岁起就被这两个不速之客赶到阁楼里住。
曾经的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活得比院子里养的狗还不如。
许鹤年在我面前强调许家不是我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我很想回他一句大可不必。
我长大后,是没有家的。
第6章
16.
我心里知道许鹤年的出现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但我依然介意和许鹤年家里的人有接触。
我尝试着摆正心态,许鹤年是许鹤年,许鹤齐是许鹤齐。
至少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因为我对许鹤年的芥蒂伤害到当我是好朋友的许鹤齐。
大概许鹤齐也察觉到我这些天对他的疏远,小胖子耸拉着脑袋一脸沮丧地模样让我也跟着难受。
前世的高中我一直在打工挣学费,考上大学后施博文吩咐我当时一个点头之交地同学撕毁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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