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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灯没开,整间房都暗着。
都市光源隔块玻璃,光亮氤氲,堪堪可供分辨两人表情。
丁昭还在酒劲上,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绯红,他攥紧程诺文衣角,反复揉捏几次,“对不起。”
丁昭最大的缺点,爱道歉,有时也算个优点,他比普通人更愿意承认错误,且认错态度良好,在对的节点上说出这句话,会令人消气很多。
程诺文将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知道了。”
听他接受,丁昭心满意足,嘴角上扬,眯眼说那就好。
他头发半干,两边翘起,像两只竖着的耳朵。
“有人说过你很像狗吗?”
啊?丁昭嗅嗅自己,“你想叉烧了吗?”
不等程诺文回答,他将被子团成一团,假装小狗抱在怀里,说我想了,宠物酒店的店员给我发信息,说它这两天食欲不太好。
完了到处找手机,嚷嚷我给你看照片。
那个群组程诺文也在,聊天记录都看过。
他将丁昭按回床上,丁昭却再次伸手,锲而不舍抓住他。
他盯程诺文半晌,早忘了找照片一事,小声问:“程诺文,你气真的消了吗?我不放心。”
敢叫大名,说明还醉着,说话不过脑子,程诺文暂时让丁昭揪着自己衣服,“你惹我发火次数还少吗,也不缺这一次。”
“可经常生气对身体不好。”
丁昭郑重道。
现在来关心他的身心健康,程诺文反手给他吃个爆栗,“那明年医疗保险你给我付。”
丁昭揉着额头,“我付了,就没钱给你交房租了,要不两个里面你选一样吧。”
讲到钱,逻辑倒正常了。
程诺文起身倒杯温水,转头看见丁昭爬出被窝,趴到床上,注意力被窗外吸引。
还在下雪啊。
他喃喃说。
我是南方人,很少看到下雪的,又问程诺文你呢?哦,你常到处跑,肯定看过很多次。
他视线朦胧,看雪看得近乎痴迷,浴袍松开,滑出大半个肩膀也毫无察觉。
那是年轻特有的天真,很残忍,对拥有者,对看客。
程诺文放下水杯,替他拉好浴袍,塞回被子。
“出差做事,哪有时间停下来欣赏,都是看一眼而已——赶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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