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傅收起卷尺,等再转身,丁昭站在他面前,脸上两行眼泪掉下来,也不擦,鼻尖红通通的,像犯错的小孩等待被教训。
阿爹拉娘诶。
杨师傅手忙脚乱,扯过一团餐巾纸塞给丁昭,哭什么啦!
心底委屈泛上来,根本忍不住。
裁缝以为自己刚才两句话太重,说你们小年轻,一时得意,昏头了管不住钱包是常有的事情,以后注意就行了啊。
不是……不止是……丁昭哭声渐强,他、他了几次,用纸巾捂住脸,低声呜咽。
杨师傅似乎看明白了,他不会安慰人,手指戳戳丁昭,问有人欺负你?是不是小程?
丁昭不肯明说,杨师傅已有答案,痛心疾首,“第一次我就说过了呀,你和他一起,是寻死!”
这场眼泪早该流的。
今早不死心,等那人走后,他将袖扣给程诺文,不敢说礼物,说谢礼。
程诺文没要,压根不想收。
他一看到那个牌子,那个式样,脸色变了,充满厌恶地让丁昭去退掉。
丁昭不肯。
他说你嫌丢脸?小票给我,我去退。
定制的,退不了。
他倔起来,势头不依不挠。
袖扣一左一右,镶边处浅浅刻着两个字母,不仔细观察不会发现。
程诺文却提前预知般,侧过袖扣看清上面的刻字,闭了闭眼,你非要把自己名字刻在上面?
呆子的缩写也是DZ。
程诺文说你撒谎都不会,拿起手机问五千多少?算了,我给你六千,拿去扔了。
袖扣退不掉,或许还能找人低价转卖,但真心呢?付出后能收回吗?程诺文对他是必须,他对程诺文又算哪一种?下属,同住人,可以随便拍拍的宠物,还是什么都不是。
这一哭就是好久,裁缝不停给丁昭换纸。
那对送不出去的袖扣正躺在他的袋中。
他从程诺文手中夺走,对他说这不是你有过的玩具,可以说扔就扔。
那句话是他仅剩的气势。
哭掉半包纸,丁昭呼吸渐渐平复。
杨师傅给他接杯温开水,嘴一努,让他坐去角落。
丁昭手抵着胸口,那里疼了一整天,拼命工作也缓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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