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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应了,自行下去不提。
苏糖静养了三日,第四日好些了,这才到仁德太后处请安。
仁德太后见她来了,喜得一把拉住,打量一下道:“气色是差些,让太医再议个膳单,也该吃些干饭了,不能一直吃白粥。”
苏糖笑道:“前几日吃些鸡蛋羹牛肉羹,倒是养气血,却是有了力气。
因这几日胃口不好,才又换了白粥。”
叙话完毕,苏糖知道仁德太后急于听故事,便笑道:“断更几日,太后娘娘着急了吧?”
“断更?”
仁德太后听不大明白,问道:“什么东西呢?”
苏糖一下捂住嘴,继而松开手笑道:“就是说故事断了几日没讲,叫断更。
每天都讲新的情节,就是更新。”
仁德太后一听道:“哦哦,哪赶紧更新吧!”
待苏糖讲完故事,外头就有人禀报道:“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孔应郎进去时,就见一个宫女正在喂苏糖吃燕窝粥,仁德太后在旁边嘘寒问暖的,不由瞪眼,“咳”
了一声,以期引起众人注意。
苏糖见孔应郎来了,正要起身行礼,就被仁德太后按着坐下道:“好好吃粥,不要乱动。
阿郎是你表哥,不用太见外。”
这样好么?不是说皇家礼仪大如天么?苏糖悄悄瞥一眼孔应郎,见他已落座,便不再理会,专心吃粥。
仁德太后见苏糖吃得香,又怕她噎着,劝她慢些,待她吃完,却又拿帕子亲给她擦嘴,一边道:“坐会儿,消消食再回去。”
孔应郎看得目瞪口呆,前些时还嫌弃苏糖母亲曾是侯府妾侍,因而不喜她,如今却又宠成这样!
苏糖略坐了坐,便嚷着要回去。
仁德太后忙喊孔应郎道:“阿郎送糖娘回去罢!
对了,漱芳斋太偏远,那地儿没什么人气,晚间也太冷,不若让糖娘搬到养心殿跟你住着,待封后大典后,再搬到风仪宫。”
孔应郎愕然,好一会才道:“阿娘,这于礼不合,会被言官指责的。”
“你们小两口的事,言官多什么嘴?”
仁德太后不满,“言官吃饱了撑的,照我说,他们是太闲了。”
苏糖在旁边弱弱道:“太后娘娘,我还是住在漱芳斋便当。”
仁德太后一听,瞪孔应郎一眼,哼道:“还是糖娘懂事。”
孔应郎:“……”
稍迟一些时候,两顶软轿一前一后往漱芳斋方向而去,前面一顶软轿坐的是孔应郎,后面一顶软轿坐的是苏糖。
漱芳斋众人见得孔应郎送苏糖回来,都又惊又喜,皇上今晚是要宿在漱芳斋是吧?
夕颜已是带领着众人烧水泡茶,又张灯结彩的,尽力做出一副喜庆的样子。
苏糖见孔应郎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坐下来喝茶,也有心化解僵局,因帮着倒茶,又问道:“皇上平素有什么消遣?”
“切萝卜丝。”
孔应郎淡淡道。
苏糖一怔,马上又理解了,嗯,长年困在宫中,确实容易变态,切萝卜丝其实算是正当的*好了。
“今儿小厨房有萝卜,阿郎要不要去切切?”
苏糖小意问道。
孔应郎见苏糖这般,倒有些意外,笑道:“你不劝我勤政*民,不要玩物丧志?”
苏糖道:“切个萝卜丝又不害着谁,而且萝卜又便宜,也费不了多少钱,怎么就是玩物丧志了?”